不过,在这件事之前,耿朝忠决定赌一把,看看舒尔茨事否真的一无所知!
“舒尔茨先生,”耿朝忠抬起了头,“我知道的东西比您想象的要多一些,神父是您的父亲,没错吧?”
舒尔茨一愣,脸上露出意外之色,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神父是我的父亲。这是朱胖子告诉你的?这件事只有他知道。”
耿朝忠点点头,一咬牙继续说道:
“朱胖子还告诉我,这笔财富被你的父亲送给了他的父亲,然后又被他的父亲在潍坊烟台济南开了福利院,早就在十年前花的一干二净!”
说完这句话,耿朝忠紧紧的盯着舒尔茨的脸,他很害怕,如果真的像朱胖子说的那样,舒尔茨是不是会发疯!
舒尔茨睁大了眼睛,他的表情变得无比诧异,嘴张的可以塞进去一个大鸭蛋,但是却没有丝毫没有发疯的迹象!
“他真的这么说?”
舒尔茨开口了,只是却没有耿朝忠想的那么疯狂。
耿朝忠的心渐渐的沉下去,但是又慢慢的浮起来,他看着舒尔茨的眼睛,点了点头。
“schee-hund!”
舒尔茨脖子一缩,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德语——根据耿朝忠有限的德语词汇,这应该不是一句好话。
舒尔茨重重的喘息了几下之后,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开口就是连珠炮一样的咒骂:
“这个家伙从小就很坏!真的很坏!他不停的给我恶作剧,他还往我的被子里塞老鼠!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恶棍!”
“然后呢?”耿朝忠睁大了眼睛。
“他的那个酒鬼老爸早在20年前就死了!按照他的说法,我的父亲是把债券送到了天堂!哦不,不是天堂,他的老爸不配进天堂,他也不配!”
舒尔茨滔滔不绝的开始咒骂朱胖子,但是片刻后他就惊呆了,因为耿朝忠也开始了咒骂!
“卧槽他老母!朱胖子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贱人!我叼他老母!我祝愿他生个儿子没,他居然欺骗我!亏我还那么相信他!”
耿朝忠脸红脖子粗的咒骂着朱胖子,足足骂了5分钟还没有停歇,中华语言之博大精深,令舒尔茨相形见绌!
两个人骂了好一会儿,直到口干舌燥声音沙哑,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那么,”耿朝忠有气无力的挥挥手,“你说的线索到底是什么?”
“别急,”舒尔茨同样有气无力的挥挥手,“你先把监狱里发生的一切都跟我说一遍。”
耿朝忠只好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没什么可隐瞒的。
舒尔茨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柳老大只能跟你说债券是我给的,如果说是朱胖子给的,只会让刘一班把视线聚集在朱胖子身上。”
耿朝忠点点头,没错,这很合理。
“我父亲确实来监狱里见过我最后一面,但是他根本没有给我任何一张债券,他们是在骗你。”
耿朝忠又苦笑着点点头,这当然没什么毛病。
“这个消息我是从马尔科姆咖啡馆得到的,我相信朱胖子也是,刘一班也是,张好古依然是。”
“马尔科姆咖啡馆?”
耿朝忠不由得开口问道。
“这是岛城最大的情报交流场所,每个国家的情报掮客都在那里交换或者买卖情报,这个消息在那里流传已经超过十五年了。我从监狱出来的第二天就去了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舒尔茨的眼神里似乎闪烁着什么东西。
耿朝忠静静的注视着舒尔茨,突然露出了笑容。
“这么说,你也是那家咖啡馆的常客,你的身份也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了?”
“呵呵,这并不重要。在马尔科姆咖啡馆里有一项规则——永远不要打听别人的秘密,但你可以用秘密换取秘密,或者用金钱收买秘密。”
舒尔茨笑了笑,转身从衣架上摘下礼帽,接着取下风衣披在身上。
“走吧!我带你去见识一下这个俱乐部。他连接着东京,法兰克福,伦敦和纽约,如果你在岛城从事谍报工作还不知道这个地方,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