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天木的朋友,都往后院里运了什么东西?如果是正经东西,放放倒也无妨,如果是大烟什么的,可不能让他连累了咱王家!天木这孩子,尽在外面交些狐朋狗友,真不让人省心!”
王老太太坐在堂里,正在和一个丫鬟打扮的下人交谈。
“主母,我找赶车的陈大路问了下,他说箱子里放的都是肥皂。”
小丫鬟穿着碎花棉袄,扎着个小羊角辫,身材婀娜,面容清秀,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样子。
“要真是肥皂就好了”
王老太太眯着眼睛,喃喃自语。
翌日清晨。
“小易,你出去把这些肥皂批给当地的商铺,价格低不要紧,尽快出手,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两匹马回来,马鞍马镫都配齐了,今天咱们去秋游。”
耿朝忠站在院子里,打着哈欠,吩咐小易,小易也同样哈欠连连,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昨天晚上,他和小易,海生三个人,偷偷摸摸捣鼓了一晚上,把巷子的肥皂和枪支全部分成两批,这批肥皂,耿朝忠让小易批发给了当地的商铺,价格从优,只求出手,海生则出去通知就在长春等候的金成柱,让他晚上找人去郊外拿货。
至于枪支,被耿朝忠集中放在三十多个箱子里,等待晚上和金成柱的交接。
天色刚刚擦黑,海生就赶着一辆马车,屁颠颠的走向了郊外,而小易和耿朝忠则骑着马,远远的跟在后面——虽然金成柱只是个学生,但小心使得万年船,万一出什么意外,有枪有马,事情就好办的多。
来到了东北,耿朝忠就发现,会开车远远比不上会骑马好使,东北地势广阔,虽然是平原,但汽车并不好走,沿途补给也很困难,远不如马匹耐操。
幸亏前段时间被叶菲菲坑的时候,因祸得福学会了骑马,现在骑着马,背着一把长枪提着两把短枪,倒很有点马匪的派头。
小易则是刚刚学会骑马,正胆战心惊的伏在马背上不敢起身,显然吃过大亏。
耿朝忠不屑的看着小易,苦口婆心的劝导:
“我跟你说,你这是病,得治。就是城里面呆久了,连老祖宗的本事都忘了。想当年,我们大汉先祖卫青霍去病,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那是多威风。现在的年轻人,连个马都不会骑,如果让老祖宗泉下有知,那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小易双臂紧紧的环绕在马脖子上,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他身下这马,脾气极为暴躁,远远比不上耿朝忠骑的那匹母马温顺,不过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让老大骑这玩意儿,万一摔趴了,还不是拿自己出气。
两人两马走了十几里地,终于来到了长春南郊的一处避风的小洼子,不一会儿,又有二十几个人从北边赶来,没有骑马,一个个都穿着粗布衣服,看上去和当地的农民并无二致,但仔细一看面容,却都是稚气未脱,显然,金成柱和他的学生军到了。
“老大,我们过去?”
小易看来的都是些菜鸟,又没有马,心下也放松了不少。
“不用,我们本来也不是防的他们,就怕有别的胡子。这地界,两三匹马一两条枪就敢拦路抢劫,不得不防。”
耿朝忠看看天色,用手搭个凉棚,开始向远处眺望,遥远的地平线附近,似乎有一队人马若隐若现,而另一边,海生已经开始和十几个学生交易。
希望只是路人吧!
耿朝忠默默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