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金发少女的话,那人不语,心下却是凛然,居然只是接触一下就被看出来了?
还在愣神之际,金发少女已经动了,箭步踏前,眨眼之间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回神过来,她挥舞手中武器应对,却被轻松躲过,那金发少女跃过其头顶之际,一股劲力直击其背上,她被打的一个踉跄,一股异样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肖自在也没闲着,随着这人的忽然出现,他一直就在警惕此人是否还有同伴,果不其然,在此人与球儿交手之际,又有三人忽然出现。
他见此三人,几乎想也不想挥出一掌,便见那炁化巨掌将其中两人狠狠拍飞,剩下一人几乎想也不想的抬手,一股气劲被其打出,重重轰在了肖自在的身上。
当此人以为自己得手之际,但见肖自在身上金光闪动,却不是少林的金钟罩功夫?
那人愣了数秒,再次攻去,然而肖自在蓄势待发的一记拈花指早已轰出。
砰!
那人倒地不起,却是已经不省人事。
肖自在掐着此人的脖子默默感应了会,心下暗道,此人达不到危险程度,不用杀。
轻松解决掉三人的肖自在望向球儿的那场战斗,却发现已经结束,暗道也不愧是公司的临时工,实力是毋庸置疑。
金发少女球儿低头看着扭动身躯的那名袭击者女性,玩味一笑,“你身上带着一件护身法宝吧?不,太低级的并不能称之为法宝,应该是法器才对。自动发挥出功效,只会对自己有恶意的人做出反应。不管是你自己炼的,还是别人送的,这种级别的东西以后还是不要拿出来用了。”
这女人停止了扭动,诧异问道,“为什么这件法器对你没有起任何的反应?”
“因为我对你没有恶意,也没有攻击你,我根本不会伤到你,只会爽到你”球儿一脸戏谑,轻舔着嘴角看上去极为妩媚,“以前我求过一位大叔把他改良的通臂拳传给我,那拳法不赖,能够把劲力丢出去并且在适当的时机爆发,不过我嫌它太暴力了,又废了点功夫改良,击出的劲力更持久,更温和,力道掌握的更微妙,这劲力击入体内只会温柔的爱抚你的神经和腺体,这个触感奇妙吧?从未体会过这样的快感吧?这就是我的爱之马杀鸡!”
站在一棵大树之上的光臣三人看到这一幕,面色各自不同,光臣和张楚岚的神色显得很微妙,冯宝宝一脸诧异的说道,“这一招倒是跟我的阿威十八式里的加藤鹰之指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
听到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功夫,光臣和张楚岚嘴角一抽,目光继续放到少女球儿的身上。
“球儿,停手吧”
身后传来一道萧瑟的请求,这声音活像是人到中年失意到不行的中年人。
球儿转头,便见一位身材矮小,戴着眼镜,一脸失意的中年人,纳闷的问道,“您是?”
“我是西北的老孟。”中年人怜悯的看着那女人,道,“球儿,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她这样太可怜了。”
“可怜吗?”球儿淡淡一笑,指了指那一边的肖自在,“如果是老肖出手的话,用蛮力破坏法器防护,那样岂不是更可怜?”
说罢,她也不理老孟,对着肖自在喊道,“老肖,你怪我抢了你猎物吗?”
肖自在缓缓摇头,“不,你做的很好。这次任务明确交代我可以杀的人只有陈朵。”
老孟此刻忍不住插话进来,“那个其实吧,我之所以出来是想跟二位打个商量。”
肖自在和球儿望向了老孟,后者面色一红,紧张道,“不止是两位,在场不愿意露面的大家,我求求各位,能不能放过陈朵?”
说罢,他深深鞠了一躬。
不管是明里暗里的人,都诧异的看着老孟,不解他为何替陈朵求情,要知道背叛公司,杀害上级可是重罪,纵然是董事长也不会对其法下容情。
肖自在的面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冷冷道,“什么意思?你是叫我们放弃这次任务?”
老孟连忙摆手,“不不不,老肖,我的意思是留下陈朵一条性命,把她活着带回去,总公司自然会处理她的问题。”
肖自在双眼一眯,“你们什么关系?”
老孟叹了口气,“把她从药仙会带出来的就是我”
球儿恍然,“对了,这次任务简报里面就写到过,那陈朵是从药仙会里出来的,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老孟解释道,“药仙会是在苗疆秘密传道数百年的会道门,其中多有用蛊的高手。为了追求极致的蛊术,这些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用人炼蛊,他们会搜集49名婴儿,利用蛊毒以微妙的剂量将他们喂养长大,七年后,熬过蛊毒的孩子会被集中到一起生活,他们会被统一传授各种蛊术和在自己体内炼制蛊毒的方法。由于这些孩子天生自带剧毒,他们彼此公司得到消息也会在蛊毒的影响之下陆续死去,想要活下来的办法,就是习得更多的蛊术,比别人更加的致命,最终只有一个孩子活下来,49人之中的最强者,这就是蛊身圣童,这个孩子就会成为药仙会的圣物。后来由于在辛亥革命里被收买,成了旧势力反扑的力量,药仙会的事情浮出水面,在那之后重点成了政府的打击对象,终于在蒋统治时期被彻底给击溃。但在五年前,公司收到消息,这个消失了许多年的邪教死灰复燃,公司组织秘密行动,终于在它们做大之前将其覆灭,由于我的能力,被借调了参与那次剿灭的行动之中,也就是那一次的行动,我解救出了当时的蛊身圣童陈朵,当时陈朵的处理问题成了焦点,如果说药仙会的其他人死有余辜,然而从未被当做人看待的陈朵却是无罪的。但是,她身上的蛊毒太过危险了,最重要的是,她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受到过人应有的教育。”
说到这里,他苦笑道,“我这个人啊,人长的不招人待见,嘴也笨,其实我也不爱跟人打交道,总之,我经常抱怨,要不是别处混不好,我也不会干临时工的差事。可是看到陈朵,我抱怨不起来,因为比起她我不知道幸福到哪里去了,这么说虽然有些对不起老廖,看到她成为临时工,我还挺为她高兴的,虽然依旧不能像其他女孩一样正常生活,但至少活的像个人样,不会被人当怪物一样。”
所有人都默然了,明里的,暗里的,纵然是铁石心肠,但面对那个陈朵的遭遇都无可避免的感到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