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祠殿门前,人群分开,闪出一条道路。
嬴病已拄着拐杖,嬴徐扶着他,并肩朝祖祠内走来,其一边走,一边咳嗽,真是一步三咳嗽。
嬴婴见嬴病已出现在人群中,连忙下了供台,紧走几步,来到他跟前,自嬴徐的身边将他接了过来,扶着他朝里走:“病已,你这病越来越重,怎么还折腾到这来了,要来也让那些子弟抬你过来。”
嬴病已咳嗽着,甩脸道:“我嫌太慢!”
嬴婴察觉到嬴病已情绪不太对,说道:“怎么会,近些年嬴氏子弟天才是不多,但是腿脚麻利的还是能随便找出四五名来的。”
嬴病已冷哼道:“嬴婴别以为你老小子坐过秦三世,就当嬴族是你一人的,有我在就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
嬴婴讪讪的说道:“嬴病已,当着晚辈的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嬴婴行的正坐的端,何时说过嬴氏是我一个人的嬴氏?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拼着这些年的交情,我给你没完!”
嬴氏子弟见嬴病已居然训斥嬴婴,一个个都当做没看见,就连那些拥戴嬴婴的子弟也没有丝毫反应,反而将目光移向他处。
嬴婴上前迎接嬴病已的时候,嬴朕就在思索,在看到他们互相指责,争的面红脖子赤的时候,他十分可以肯定,两人必定有过命的交情:“两人的图腾都被废了,莫不是?”
“哼,族长之位你都能一言废立,还需要什么子丑寅卯?”嬴病已冷哼道,看都不看嬴婴。
嬴婴解释道:“病已你听我说。”
嬴病已不听,将脸转过去,正巧望着嬴朕跽坐在正中间。
这是,铜壶搬了一个椅子过来:“相爷,您老请坐!”
“祖先面前,哪有我的座位,我可不像某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妄自端坐奉祀官之位。”嬴病已虽然不停的咳嗽,嘴下却谁都不给面子,见谁不爽就喷谁。
“病已贤弟,这话说的可有失水准,不像是出自智囊一脉。”嬴朕站了起来,白黑女就势想要扶他,他摆手制止了:“我身怀执法铁鞭,别说婴堂兄的奉祀官之位我坐的,就是族长之位,我嬴朕要愿意,如何就不能坐上一坐?”
嬴朕两三步来到嬴病已面前,说道:“病已贤弟,百年不见,别来无恙!”
“明知故问,伪君子!百年未见,到学会一身虚伪本领!”嬴病已丝毫不给嬴朕面子,讥讽道。
“勿恼,一时口误,为兄致歉。”嬴朕连忙道歉,目光却在他和嬴婴的脸上来回游走。
“秦皇一脉沦落至此了,连说话都不会了?”嬴病已得理不饶人,继续讥讽。
嬴朕并没有生气,仍旧笑容满面:“十八弟的过错,秦皇一脉从未避讳,也请你嬴病已有点智者的样子,秦皇一脉如何我不敢说,但我父皇,我兄长,包括区区在下我,绝没有,也绝不会给秦皇一脉抹黑。”
嬴朕虽然笑嘻嘻的,语气却越说越是强硬。
嬴病已有些诧异的望了他一眼。
嬴婴见两人气氛有些诡异,上前来说道:“病已,来来,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要听我说,嬴婴可没有说过,一言废立族长的事情,而是,荷华堂弟拿回了嬴族丢失的至宝,论功我提议他当族长,你要反对,你说出你的意见,大家一起商议嘛!”
“这些不用你说,我知道的比你早!”嬴病已咳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