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正是多事之秋,祖父定于二月二,传位于自己,赵眜很清楚,如今时节,唯有他老人家才能稳固赵氏基业,福泽子孙。
即便自己继位,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也仍旧需要祖父掌舵决策。
南越国若是波澜壮阔的海洋,赵佗便是那根定海神针!
不是说赵眜不是合格的王位继承人,只是值此特殊时刻,南越这艘史诗级巨轮才刚刚起锚航行,若是赵佗死亡,那这艘巨轮,便随时都有可能船翻人亡。
南越的国运维系在其一人身上,但是于赵眜来说,赵佗更是嫡亲的祖父,他更看重血缘亲情,幼年时分,其父赵始经常被赵佗安排着处理大小政务、学习繁重知识,有时间陪他的都是时常乐呵呵的祖父。
赵眜闻听赵佗身死,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失了理智,忘记自己马上便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竟要亲自下场,同嬴朕厮杀,突然自他身后走出一人“王爷,让属下替您将他拿下,他与属下有仇,恰好新丑旧恨一起了结。”
那人一身白衣,额头上有着一个小角,模样极为诡异,身后跟着四五名禁卫,应是南越国禁卫首领。
嬴朕在禁卫之中游刃有余,穿梭自如,不多时就将所有南越禁卫打趴。
“新仇旧恨?”嬴朕刚将最后一名禁卫踢翻在地,就听到有人如此说道。
一拨禁卫倒下,四周又涌上来无数的禁卫,护卫在赵眜的面前,犹如潮水般,生生不息。
护卫分开,白衣首领从其后缓步走出。
白衣如雪,头角峥嵘!
嬴朕见到来人,惊呼道“赵朱!”眼前的禁卫首领,正是长庚村时的墨衣赵朱,那个被三足金乌吞噬图腾,为其所养独角白马救走的赵朱!
昔日墨衣郎,今时着素衣!
白马救主,赵朱念其恩,昔日墨衣郎,至此心性大变,只着白衣。
白衣如雪,心如止水,一心唯念仇恨,赵朱但求屠尽嬴姓之人,以为赵氏王族雪耻,告慰那独角白马的英魂!
赵朱腰中带刀,神情平静,目光死死锁定嬴朕,自信的说道“不错,正是赵某!嬴姓杂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赵某吧,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报应来得如此之快,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成王败寇,昔日念在赵国王室与我嬴姓本出同源,没有对你们赶尽杀绝,你等不思悔改,却为祸一方,今日嬴某也正好一并了解尔等余孽!”赵朱是赵国王室后裔,他在长庚村便知晓嬴朕的身份,嬴朕也就直接表明身份,没有在隐瞒。
“嬴姓小儿,赵某手下不杀无名之人,速速报上名来!”赵朱持刀逼问,霸气外露。他虽然失去了赵氏王族图腾,幸有独角白马忠心护主,一头撞死在他的身边,马魂融入其身,成为赵朱新的图腾。
长刀所向,图腾神树拔地而起,独角白马倦卧树下,仰天长嘶!
“新的图腾吗?”嬴朕扭头盯着那独角白马,丝毫未将赵朱放在眼里。
一笑之下,其身后图腾神树也拔地而起,枝叶茂盛,其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先祖荫果。
三足金乌望着对面的独角白马,精神亢奋,两只冒着星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垂涎欲滴,好像那图腾树下的不是白马,而是美味的饕餮盛宴。
嬴朕察觉到三足金乌的异样,宠溺的安抚道“不急,早晚是你的盘中之物!”他心神合一,右手一伸,三足金乌振翅而飞,叼起一枚先祖荫果,鸟喙微张,荫果落在其手心。
此枚荫果,形如巨汉举鼎!
嬴朕毫不犹豫的吞下先祖荫果,手持执法铁鞭,严阵以待。
赵朱那边同样服下一枚先祖荫果,其形状乃是一人胡服骑射。服下先祖荫果,他翻身跃上独角白马,持刀砍向嬴朕。
马蹄翻飞,势若雷霆,地上躺尸的禁卫全部四散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