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那名县尉面色一变,沉着脸,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本吏乃县中大吏,来此地就食想必人人皆知,那几个游侠儿说不定也已经知道这里住着一个县尉,本吏若是走了,岂不是明白告诉他们,本吏已经怀疑他们了?这不是打草惊蛇是什么?尔速速去,彼等不敢动我!”
那名斗食小吏彻底被县尉的这种舍生忘死的精神感动了,不愧是被郡守点名表扬过的秦吏,对工作的热情还不是一般的高,便向县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上吏舍身为国,真乃良吏也,下吏佩服不已!”
“不要在说这些没用的了!”县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板着脸训斥道:“速速前去,休要走了贼人。”
“诺。”那名斗食小吏向县尉行了一礼,便不再多说话,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出去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援兵带过来,好确保县尉的安全。
县尉则依旧跪坐在房间内,闭目养神,他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在他看来,这几个游侠儿只不过是一伙零星盗贼,而且按照秦法,他们人数已满五人,此时天下一统,四海之内皆为秦人,于是可以构成群盗罪,捕获群盗,功劳可是大大,单单是赏金一名群盗就价值十四金,够他们花一阵子了。
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官吏来说,钱其实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又可以立功了,等立的功劳多了,就可以升职了。
一想到自己的头上的“不更”爵位又可以换一换,这位县尉心里就美滋滋的。等这件事办成了,一定要让新纳的那位小妾好好的给本吏放松放松。
却说赵歇和刘季这里,自从知道了县尉也住在这间旅店里之后,他们上床睡觉便不脱衣了,而是穿戴整齐,将藏在衣服里的匕首拿出来,时刻准备应对危险。
在这种环境之下,想要睡觉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心得有多大啊,于是睡不着的刘季和赵歇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天来。
先是健谈的刘季先发言,只见他双手抱在脑后,躺在床上,优哉游哉地说道:“老弟,你今年只有二十多岁吧?刚刚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