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5:30分。
“开始。”
倒计时结束,严谨在对讲机中喊了一句,顿时间节目组的所有部门都由演习转变为实战。
十几装齐的黑衣人冲进一家酒店,一上一句话不说,肃穆而又神秘。
“把所有房间的门都开。”
通7层的电梯门缓缓开,领头的黑衣人挥了挥手,后方的黑衣人倾巢而出。
逢房就进。
见人就。
不一会儿,就从这个楼层的各个酒店房间里面拽出一个个还没睡醒,面朝天的明星出来。
“啥情况?”
最从房间里出来的是当前人气最高的小鲜肉·黄嘉煦,他不所措的看着架住自己两只胳膊的黑衣人。
又困又懵。
抢劫还是抢人?
“早啊!”
紧着,跑男的队长邓朝也从隔壁的房间里面拽了出来,他手上捧着一个温杯,浑然不见紧张的反应,甚至还气定神闲的和黄嘉煦了声招呼。
“朝哥!”
黑衣人松开手,黄嘉煦浑浑噩噩的走了过去,还是有些发懵:“咱们现在是要开始录制了吗?”
邓朝环视一圈四,也不定:“不道啊,节目组有么提示吗?”
他看向黑衣人。
“”
黑衣人默不作声,眼观鼻,鼻观心。
“不用这样吧,咱们都是老朋友了。”邓朝哈哈一笑,一副我们情很的样子,上去揽住黑衣人的肩膀,开始靠乎。
然后
他的两只胳膊就黑衣人架了起来。
邓朝:“”
这样,我不要面子的吗?
黄嘉煦见状,顿时欲哭无泪:“不是吧,天第一录制啊,不用起这么早吧!”
黄嘉煦也是跑男前两季的常驻主人,第一就这么早起折磨人,还是头一次。
怎么说呢?
不愧是严导?
“就是,你们道早起对我们这些中年男人来说,危害有多大吗?”
沙毅从隔壁房间里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身穿一身老年睡衣,还困得两眼通红,隐隐泛着泪,手里也捧着一个邓朝同款的温杯,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枸杞的味道,活脱脱一个中年大叔的典型形象。
——人到中年不得已,温杯里泡枸杞!
“你们都瞅瞅邓朝,看他现在这幅样子。”
沙毅走到邓朝身边,眼中饱含热泪,颤颤巍巍的伸手摸向邓朝的头顶,痛斥道:“这都是经常早起录节目,硬生生熬出来的啊!”
头上?
有东吗?
邓朝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摸向头顶:“我觉着我好像没啊,好疼,头晕,恶心,难,嘶”
在沙毅不断眨眼的示意下,邓朝猛然醒悟,抬手扶住左侧脑门,突然栽倒,浑身无力的靠在沙毅身上,虚弱并坚的说道:“我还能继续录下去,节目组,你们不用我。”
这一出苦情戏假了!
黑衣人皆是忍不住嘴角一咧,你个鬼哟!
连沙毅都看不下去了!
他小声说道:“过了过了,敛一点”
邓朝:“啊?”
沙毅提醒道:“头发!”
“啥?”
邓朝的眼睛当就是瞪得老圆。
头发?
对中年男人来说,头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头发的意义都是不同的。
代表着他们逝去的青春。
拿青春充当借口,那还得了?
“邓朝,你之前不是说最掉头发很厉害?”
沙毅背对着黑衣人,对邓朝挤眉弄眼。
“现在已经好了!”
邓朝一本正经的摘下鸭舌帽,带着一种破言蜚语明自己的架势,然后很快戴上,随抬头看向沙毅的头顶,微微皱眉:“倒是你啊,沙毅,你这头发最掉的有点多啊,你看上面都秃了,头顶还有点反”
秃?
反?
沙毅面逐渐呆滞。
一个个敏、扎心的字眼仿佛化作无形的刀刃,扎进他的胸口,不仅很疼,还带着一种极的侮辱。
两秒钟后。
“你秃了!”
沙毅急了。
两人本就不默契的小船,直翻河里了。
“你们在说啥呢?”
正当他们吵闹间,一道厚重的脚声在走廊里响起,众人头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宽厚的男人出现在走廊上,浑身雄壮的肌肉伴随着伐微微颤动,好似藏着无穷的力量,令人望而生畏。
“好久不见了,兄弟们,最过得怎么样啊!”
李辰张开双臂,给了邓朝他们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开始亲切问候,着家长里短。
“好久不见,辰儿!”
说话时,邓朝侧了侧头,看了看李辰背后十米外的黑衣人,头瞅瞅自己身后寸不离的黑衣人。
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区待遇要不要这么过分?
另一边。
沙毅住了李辰,走到一边,很认的说:“辰儿,我问一个事儿啊!你必如实跟哥说。”
李辰一脸懵,不明所以的点头:“你说。”
“你现在掉不掉头发。”沙毅看着李辰的脑袋,抬了抬下巴。
“不掉。”
李辰眨了眨眼睛,然后实话实说,他是不掉头发,上学时候头发就这么多,包括长度,这么多年都没有么大的变化。
“不过,我好像有点掉眉毛。”
紧着,李辰补充了一句。
闻言,沙毅地看了李辰一眼。
李辰现在也是颜没化妆,因此稀疏的眉毛变得格外明显。
“嗯,这个我道,早就看出你眉毛秃了。”
说,沙毅扭头就走。
李辰:“”
你礼貌吗?
早上五点五十五分。
邓朝端着温杯,在酒店的走廊里面转悠了一圈。
然后来找到正在聊天的李辰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