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诡异的是,罗汉像脑门上还贴着一张早已褪色的符咒,外边的阴风吹来,那道符咒哗啦啦直抖,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被吹落。
花如风见她竟对这张符咒感兴趣,赶忙说道:“喏,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这符咒是我师傅十几年前贴上去的,当初可是费了好大的气力才降服他,你们要是还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就别乱碰。”
这些常年在深山老林走脚的江湖人最忌讳好奇心作祟。陈可盈又岂能不知其中利害,她只好吩咐手下人立刻找柴火做饭,吃饱了好赶紧上路。
山中气候阴晴不定,前一分钟还是星空璀璨,可片刻间就是乌云密布飞沙走石,眼看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往人脸上砸。
陈可盈摇了摇头说:“该死,看来今夜我们无法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大家先进来避一避吧。”
这群镖师都是常年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外边暴雨滂沱,大伙难得的可以多歇歇,一个个打开酒瓶子推杯换盏起来。
“哎?那个谁,说你呢,进来吧,喝口酒暖暖身子。”陈可盈随手把一瓶白酒扔了出去。
这个动作看似平常,花如风坐在庙外门口的一棵老树下避雨,距离佛殿足有五十多米远,可酒瓶子飞在半空中发出嗡嗡风声,猛地朝他面门就砸了过来,其中蕴含着陈家人的强劲内功。如风微微一笑,抬起右手稳稳接住,然后仰起头来咕咚咚喝了一大口。
“嘿嘿……小姐姐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呀?是不是在你眼中天底下的女人都得相中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好看?”陈可盈冷嘲热讽道。
骂归骂,平心而论,这花如风长的非但不丑,而且算是仪表堂堂相貌不凡了,若是他换身行头,像城里男孩一样打扮的潮点,走到大马路上,那些花痴小迷妹们定是要把他当成电视里的小鲜肉一样崇拜的。
花如风喝了几口酒,擦了擦嘴,一个箭步冲进了庙堂,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他顶着暴雨冲到陈可盈面前,肩膀上竟只留下几滴水珠。
“有本事你别进来呀?继续躲呀?”陈可盈趁着花如风拍打肩上的雨滴,伸出右手就死死扣住了他的肩胛骨。
“哎哟……别介……别介……好姐姐,疼……疼啊!”如风咧着嘴直嚎叫。
陈可盈一挥手,道:“来呀,给我把这不要脸的小贼捆了!”
死到临头花如风还是一脸的满不在乎,他嬉笑着说:“我要是姐姐就立刻认错。我花如风这辈子是软硬不吃,按说姐姐下手这么狠是不该再帮你们了,可……可谁让姐姐貌美如花,弟弟我舍不得呢?罢了罢了,只要姐姐让我抱一下,这事咱们就算一笔勾销了!”
那罗汉像当真是有些古怪的,他明知道陈可盈会出手擒他却也要冲进来,生怕这群不明觉厉的汉子去触碰“禁忌”。
“你这小贼可真搞笑,我原以为你只是有些不要脸,现在看来你不但不要脸,还不要命呀!来呀,给我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