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窗户旁。
林天正在等着酒菜上来,居高临下地俯视街道,下面一副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来来往往的行人来自天南海北,装扮奇形怪状,有挑着扁担的,头缠白巾的,戴着面纱的,赤裸双脚的,真是龙蛇混杂。
“从古至今,人的性子都没怎么改,大多数人还是爱瞎凑热闹。”
津津有味地扫视了一遍,林天正要收回目光,却看到一个驼背的人,双眉下垂,满脸污秽,十分猥琐。
这正是逃难来到衡山的林平之。
看样子福威镖局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林天顺手射出一根筷子,刚好落在林平之的脚下,大声道:
“旧人相遇,上来喝两杯。”
林平之却是被吓得一惊一乍,他这几日一路东躲xz,精神高度紧张,甚至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日日夜夜想报仇雪恨。
见到上回大显身手,让他印象深刻的高手,林平之决定转头进入酒楼。
看着憔悴不堪的林平之,眼中充满仇恨,林天感概道:
“短短几日,变化竟如此之大。”
人生无常,忧怖涨落。
“我”
林平之被勾起了回忆,几日前他还骑着心爱的宝马,在山林中高兴地打猎,家中父母尚且健在,过着快乐无忧的日子。
现在却是家破人亡,沦为乞丐,想到一路上吃了数不清的白眼和苦头。
他不禁流下痛苦的泪水,声音沙哑:
“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要杀我全家?”
“杀人,无外乎报仇,夺宝,泄愤几种情况。”林天平静地说,“福威镖局正是有一个宝贝,引来了别人的觊觎。”
正是应了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这个弱肉强食,实力为尊的江湖,事实就是如此残酷,赤裸裸的丛林法则。
“什么宝物?虽然我林家有些钱财,却从未听闻有什么珍贵宝物。”林平之疑惑不解。
“一门神功。”林天顿了一下,“辟邪剑谱。”
不可能!
林平之露出无法相信的表情,他练的剑法就是辟邪剑法,威力很是一般,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若真是威力强大的神功,我父亲林震南又怎么会被那黑衣人打败,毫无招架之力,落得个被灭门的惨剧?”
林天看他还被蒙在鼓里,轻轻摇头:
“当年你的祖父林远图凭借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黑道无敌手,在江湖上闯出偌大的名声,并开创福威镖局。
林远图一时威风无二,有不少人找他比武,其中就包括当时的青城派掌门,长青子。”
见一段尘封的武林往事被揭开,又涉及到他的祖父林远图,林平之不禁问道:
“后来呢?谁赢了?”
林天笑道:“自然是林远图。”
“辟邪剑法威力惊人,只不过你和你父亲都不知道它真正的练法,所以才认为这门剑法平平无奇。”
“你可知打败你父亲的黑衣人正是青城派现任掌门,松风观观主,余沧海?”
林平之知道了仇人的身份,死死地攥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去报仇,可一想到仇人武功高强,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砰的一声,林平之将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恨自己的弱小无力。
“原来是青城派,好一个名门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