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灵栖市拘留所门口，鬼先生孤零零地站在街头。
经过几日的拘留，非但没有磨平鬼先生的棱角，反而让鬼先生戾气更甚。
他的“学神”被毁，报仇不成，反而被人拖进小巷一番羞辱，最后还入了冤狱！
每每想到此处，鬼先生就如鲠在喉，双目赤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微微抬头。
听说，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泪就不会从眼眶滑落。
鬼先生实测有效。
但鼻涕会流进咽喉。
鬼先生喉结微动，艰难地咽下一口恶气。
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多年未曾拨通的号码。
“喂，老姜！”
“你是哪位？”
“我啊，阿鬼，你删我电话？”
“哦！阿贵啊！你娘走的还顺利吧？”
“……”
“阿贵啊，怎么不说话，你娘又爬出来了吗？”
“老姜，我是阿鬼！鬼如枫，江湖人称鬼先生，你喜欢叫我阿鬼！”
“……”
“老姜？”
“哎卧槽！想起来了！阿鬼啊！最近在哪发财呢？弟妹还好吗？”
“老姜，你和我老婆的事我知道，你提她作甚？”
“……”
“老姜，你不用不好意思，女人如衣服，我已经把她炼成厉鬼了，那件事过去了。”
“阿鬼啊，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不枉我这么多年对你念念不忘，炼的好！那个贱货哪里配的上你？我前天去殡仪馆认识了个化妆师，我介绍给你！”
“老姜，兄弟有事请你帮忙。”
“嘟……嘟……嘟……”
鬼先生放下手机，打开银行app，点击转账。
一分钟后，鬼先生的电话响了起来。
“阿鬼啊，刚才信号不好，你要找我帮忙是吗？怎么回事啊？”
“我想收拾个小混蛋，那小混蛋手上有僵尸，我不擅长应付，你帮我对付一下。”
“……”
“刚才是预付款，事成后尾款翻倍。”
“阿鬼啊，你说这就没意思了，咱们什么关系，张口闭口都是钱，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老姜，你放心，尾款一定会到的，包括上次的尾款，一并给你。”
“嘟……嘟……嘟……”
鬼先生看着手机咬了咬牙，又打开了银行app。
转了一次钱之后，他咬了咬牙，又转了一次。
他的电话又响了。
“我这地方什么破信号，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
“老姜，灵栖市，来吧！”
“行！好说，只是老哥最近手头紧，机票钱和酒店钱……”
“老姜，这次的尾款和上次的尾款我刚才可都……”
“什么尾款？我什么都没收到啊，你说什么呢？谈钱伤感情。”
鬼先生眼角抽了抽，咬了咬牙。
“老姜，来吧，一切费用，交给我。”
“行，别的钱我一分都不跟你要，咱们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