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友说这话,倒不是虚情假意,他是真的很欣赏李知焉,从刚才,到现在。
李知焉道:“那你们还要带我离开这里吗?”
许之友道:“若有能力,自是要如此,不过许某发现,自己已然没了这个能力,所以准备离开这里。”
林老头冷哼道:“你以为梅鹤居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
喻可声道:“老先生要留下我等?老先生及李少侠,虽展现了超乎寻常的实力,但要留下我等,也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我等代表的,可是道盟,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先生还是好好斟酌一番。”
林老头道:“留下你等,嫌自己饭多吗?”
喻可声道:“那老先生此言,是为何意?”
林老头道:“既然来了,就带点东西回去,这里虽是穷乡僻壤,但还是会出产一些具有当地特色的东西。”
说到这,袖口一卷后,一挥,潇洒写意,接着便是一个信封,歪歪斜斜的飞了出去,让人看来,又甚为滑稽。
从林老头当下的神情看去,这结果,绝非他所愿,若按高人之手法,绝不会如此。
人家都是若飞镖一般,直直飞出,然后被人潇洒接住,抑或用口衔住,但林老头这封掷出的信,由于这番操作,被人捡了起来,顺便还擦拭了一番。
许之友捡起地上的信封,这样看去,虽有些侮辱人,但他却不认为如此,也许在他看来,老先生只是开个玩笑,藏拙而已。
许之友道:“不知这封信,老先生要晚辈交于哪位?”
林老头道:“你身后之人。”
许之友自然不会看向身后,当然他也知道,他身后现在根本没人,但他却知道林老头说的什么。
许之友道:“晚辈知道了,可还要带话?”
林老头道:“你将这封信交于他,他自然知道。”
许之友道:“晚辈知晓。”
话已至此,喻可声和许之友,各负起一人,不管之前怎么来的,最后均是从木门而去。
...........
许是艳阳已高照许久,有些精疲力尽,现在呈萎靡之势,变作了夕阳。
夕阳下,田埂将稻田,分割成许多不大方正的四方块,看去就像一面巨大的蜘蛛网,那田间劳作的农夫,则如蛛网上的蜘蛛,一会儿在这个方块处,一会儿,又到了那个方块处。
不知何时,这蛛网上,多了几只怪异的“蜘蛛”,并引起在田间劳作,农夫们的注意。
农夫稍一抬头,又重新低下头去,许是稻田里还有许多农活未做完,得赶在天黑前完成,甚至注意到这闯进来的两人背上,还背着两人,也没有太过于诧异。
毕竟相较多日前,那里发生之事,可比这精彩多了,直到现在,时不时还能看见这种江湖打扮之人。
所以,即便两只“蜘蛛”看去非常怪异,也让他们提不起半分兴趣。
这两人,自是从梅鹤居出来的许之友和喻可声,当然,也可说四人。
迎着夕阳余晖,喻可声抬眼望去,有些感慨,道:“许兄,我俩在绣衣坊共事多年,大家也算知己知彼,显然许兄你处事,并非那谨小慎微之人,为何今日却传音于我,叫我先行离开那里。”
许之友道:“老喻,我想你定会说,姓李的少年虽击退风大人,但已是强弩之末,且场间,又只剩个老者,以我俩合力,拿下他俩,定不是问题,可对?”
喻可声道:“难道不是?”
许之友迟疑道:“你.....见过老者出手?”
喻可声道:“没有。”
许之友道:“我见过。”
喻可声道:“你见过?什么时候?”
许之友道:“就在刚才。”
喻可声道:“刚才老者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