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网很坚韧,从多年的经验中,给了熊成武足够自信。
不过赤霄剑也很锋利,特别是附有火焰的赤霄剑,好似对这种东西天然克制。
渔网的孔洞很大,也许在渔夫看来,小鱼小虾不值得他如此兴师动众,要捕,就得捕大的。
也唯有如此,才对的起他这件兵器。
不错,就是兵器,于他而言,这渔网不是渔具,渔具只用来捕鱼,而它,却是用来杀人的,杀人的渔网,自然是兵器。
只是渔网的孔洞,实在太大,让要捕的大鱼,瞬间漏了出去。
漏网之鱼,想必每个渔夫,都会因此感到遗憾。
只见李知焉手持赤霄剑,虚空一划,赤霄剑本为火红色,再附上火元素,犹如划向空中的烟花,煞是美丽。
渔网也因这虚空一划,掉了下来,落向他的四周,不沾他周身分毫。
现在的熊成武不仅遗憾,还有些心疼,心疼由冰蚕丝打造的渔网,来之不易,那特有的冰蚕,极为难寻,寻到了,还不一定吐丝,现在被人一挥剑,便报废了去,熊成武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那阎竹青端起酒杯,本欲饮,见此,酒杯托在半空,用他惯有的笑容,道:“我是不是提醒过你,不要小觑此人。”
李知焉寻声望去,道:“你也要捕我?”
阎竹青道:“有这个想法。”
李知焉道:“既然想,为何不上来赐教?”
阎竹青道:“还不是时候。”
李知焉道:“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阎竹青道:“李兄,不瞒你说,不说暗处的,光这明面上的,就有三拨势力要捕你,你不想做鱼,阎某也不想做鹬,自然也不想做蚌。”
李知焉道:“你想做渔翁?”
阎竹青道:“如果可以,自然最好。”
李知焉道:“如果李某先人一步,被他人捕了去呢?”
阎竹青道:“那也无妨,一个连这些人都收拾不了的小人物,阎某得来,想必也甚为无趣,你可知,李兄你现在的风头,可是比莫如是、范举、及沈公子都盛,所以,定不要让在下失望。”
熊成武因痛失渔网,本就不大高兴,听此,怒道:“阎竹青,你什么意思,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你的排头兵?”
阎竹青道:“熊兄觉得不妥,自可回妖都便是。”
熊成武道:“爷爷为何要听你的,爷爷想怎样便怎样,你叫爷爷打,爷爷偏不打,你叫爷爷回,爷爷偏不回。”
说完,回到圆桌,端起酒壶,灌上一大口,似是气得不行。
见无人再出手,李知焉也坐了回去,别人要捕他,他也不可能自缚手脚,给人家送过去,但他又不能走,师父还未回,即使要走,也不知要去哪儿。
不能走,自然便成了一块饵料,将一众心怀鬼胎之人,均是聚集到了此处。
也像掉在地上的蜜糖,不多时,便引来一大群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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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为深夜,廖府大殿内,灯火通明,长方桌上,仅有一人,显得与众不同.
更与众不同的是,少年竟淡然自若,抓起桌上吃食,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在旁人看来,光这份气度,就是许多人不曾有的。
经刚才之后,他必定知道身边之人,已对他心怀叵测,但依旧能做到淡定从容,真让人佩服不已。
不过在李知焉看来,就简单多了,这马上要打架,那么填饱肚子,绝非坏事,现在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且书中说,饿死不如撑死,所以吃东西,绝对不是坏事。
任谁吃饭被人打断,都不是一件开心之事,不仅是因为这样很不礼貌,还因为这样很容易呛着。
你要与我打架,不说先拱手行礼,自报家门,至少也应该先打个招呼不是?
李知焉正用手捶背,似是刚才被呛着了,端起一壶酒,牛饮一口,再继续捶背,这样几下,看来已好了许多。接着看向地上,那被他拍落的青年男子。
不错,正是拍落,因为这男子不是走来的,也不是爬来的,而是飞来的,准确来说,是被人扔过来的。
男子惊恐万分,他乃九湖城当地百姓,来此,纯粹是听说这里有架打,来此看热闹的。
即使家中妻子劝了他几次,依然忍不住好奇,来到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