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卢茂春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两只手。
不错,就在他手臂下方,多了两只手,极为怪异,且此时手指,正有节奏的舞动,随着这舞动,其后方男子,也升到了半空中。
原来,他又拘役了一人。
李知焉眉头一皱,道:“他们只是普通人。”
卢茂春道:“我知道。”
李知焉道:“他们本与这件事无关。”
卢茂春道:“我也知道。”
李知焉道:“既然知道,为何要如此行事。”
卢茂春道:“高手有拈花摘叶,就可为兵器的说法,卢某如此,也不过同理而已。”
李知焉道:“可他们并非花草树叶。”
卢茂春道:“他们与花草树叶,又有何区别呢?”
李知焉道:“人有情,草木却无情。”
卢茂春道:“你非草木,怎知它有情无情。”
李知焉道:“即便如你所说,草木有情,那也只能证明你口中的高手,与你自己都错了。”
卢茂春哂然一笑,道:“不是我们错了,在修行界,弱小,才是原罪。”
李知焉不再答话,他知道这样的讨论,不仅没有答案,也没有意义。
在弱肉强食的修行界,讲道理最好的方式,是用剑,所以他的剑又飞了出去。
不是一柄,而是两柄,虽然有人已隐隐猜到他能控制两柄飞剑,但未亲眼所见,猜测,终究也只停留在猜测,即使南宫梦那次,也是在第一柄飞剑落地后,第二柄飞剑才成功的,这中间,终归有个时间相隔。
两人对两剑,如同马戏团表演,比起马戏团,又多了几分惊险。
不过在众人看来,这要命的表演,让人看来,更加刺激。
............
比起脏话男子的豪迈,刚加入的另一男子,则哭啼个没完,如同受委屈的小娘子。
经刚才后,脏话男子似是恢复了一些元气,白他一眼,极度看不起,道:“哭个鸟啊。”
那男子抽泣道:“你当然可以不哭,毕竟那公子说了不杀你的,而我......呜呜呜........”
似是觉得极度委屈,被噎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
脏话男子道:“你个傻鸟,公子是他妈什么人,你以为每个都像这畜生,滥杀无辜,他既然说不杀我,又怎会杀你。”
话刚出口,又是嘭的一声,脏话男子被砸在地板上,眼珠子向上翻,看来,又要许久才能说脏话了。
九湖城建于河道沿岸,这水元素,自然也较为充沛。
下雨,对这里百姓而言,简直如家常便饭般,只是这雨,若下在屋里,就有些荒诞离奇,并不是说这屋漏,也不是说这屋四面无壁。
但在廖府大殿内,人们并不感到奇怪,只因这里,大多乃修行人士,别说雨下在屋内,就是下在数十米深的地窖,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雨水覆盖整座廖府大殿,且施法者也非他人,正是李知焉。
只见他绣口一吐,一条水龙就朝卢茂春扑去。
众人终是被他繁多的术技,怔在原地。
传言他会不同元素法术,如今看来,这便不再是传言。
就说这随意调取的水元素,便让人明白他在此道的天赋,且他的成名技,是那火系法术。
须知,齐云新人榜上,他可是以“火之子”的身份,扬名天下。
如此,怎不令人动容,怎不令人侧目,要是掌握了他身上的秘密,于破空境后期而言,突破到圣人境也并非不可能。看来各大势力对此人的抢夺,不无道理。
大殿虽大,水龙却也不小,不小,那么廖府大殿便会有些狭窄,狭窄,就会让卢茂春防不胜防,退无可退,最后只得硬接。
脏话男子与另一人,早已被卢茂春移到前方,若一面盾牌,挡在他的身前。
这也的确有效果,气势磅礴的水龙,到他身边时,已然削弱不少,卢茂春轻易就接了下来。
来不及轻松,就在他刚接下水龙攻势的瞬间,一条比起水龙大上不少的火龙,气势汹汹,瞬息而至。
他不明白前方两个被束缚的废物,为何无故多了一个水做的护盾,来不及多想,火龙已至。
水火相交,升起水雾,在场间弥漫开来,让人根本看不见。
一剑,格挡声起。
第二剑,闷哼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