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焉见他只看向地上的蚂蚁,忽略了最重要之事,便解释道:“我们杀不了这后期高手,但不代表他不能杀我们,所以要走出这数百米空间,并非容易之事。”
似是极度震惊,张士“啊”的一声,尖叫出声,道:“这厮还隐在这方天地内?”
李知焉道:“自然,有可能就在这天量的蚂蚁里面。”
张士道:“这厮用如此手段,定是认为在正面斗法上,不如恩公你,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猥琐,是不是只要我们寻出他的本体,就能破解此局。”
忽然,一人声,自蚂蚁世界中,突兀而起。只见他“呸”的一声,道:“你也太看得起你恩公了,真是,无知者无畏。”
于张士而言,修行界的概念,他本就模糊不清,此时在他心中,李知焉便是天下间,最厉害的人物。
他是从大殿,再到广场,一路看来的,李知焉独对四大势力,沉着冷静,面不改色,当中还击退数人,怎不让他钦佩,只见他道:“你这臭虫,鬼鬼祟祟的,有种出来,不说恩公,你张爷爷就能将你按在地上摩擦。”
似是被这一句,弄的够呛,那人咳嗽个不停,许久无人声传出。
张士接着道:“是不是被你张爷爷吓破了胆?”
那人声又起,听口气,似为一老者。只见他道:“你这匹夫,好生嘴利,待老夫抓了你恩公,再与你计较。”
张士道:“可别,爷爷可没耐心等你,要计较,就趁现在。”
他虽如此说,但却左右张望。不知何时,几只蚂蚁已爬到他两腿交合处。
突然,张士双眼圆睁,瞳孔迅速放大,然后两腿迅速弹出地面,又迅速落地,在那里“哦、哦、哦”个不停,边哦边道:“你这老匹夫,尽使阴招,你是想将张某那话儿放大,去孝敬你老婆吗?不,你老婆想必已是年老色衰,难道你觊觎张某的美色,想招张某做女婿?”
经张士一番骚操作,那几只蚂蚁,倒也的确让他给解决了,不过那地方,也的确放大了不少,只见他眼中含泪,向四周张望,口中骂咧个没完。
于他这番操作,场边诸人,又是一阵目瞪口呆,进而腹诽起来,这人说话粗鲁,大家亦是有目共睹,但这行为上,也可说出类拔萃,哪有人脱下亵裤,当扇子用的,今日算是又长了见识。
但对张士而言,他也没办法,现在那个地方,根本不适合穿亵裤,只因一穿上,就会产生摩擦,一产生摩擦,就痛。
且当下穿的越多,越利于这些蚂蚁攀爬和隐匿。倒不如脱了,来的畅快,一来清洁溜溜,可以防止蚂蚁隐藏,二来这脱下的亵裤,还可用作对付臭虫的武器。
他也不是没想过脱下那件长衫,从他内心深处来说,还是有些难为情,一个人,还是得有点操守,有些底线不是,要是没姑娘在此处,也并非不可,但场边刚好就有姑娘,且还看着这里。
老者的音量,又大上几分,道:“看来对你这匹夫的教育,还不够,竟还敢在此胡言乱语。”
话音一落,蠕动的蚂蚁堆中,就飞出了一群飞蚂蚁,向张士袭去。
李知焉见此,不敢大意,在外界调用不了各系元素,现在的他,便只能调用丹田处,那方小天地的各种元素。
火焰如刀,向飞来的蚂蚁斩去。
奈何蚂蚁太多,这一斩虽然建功,但也仅仅只斩出一个缺口来。
后方蚂蚁迅速补上缺口,速度不减,向李知焉两人飞来。
于当下局面,飞剑无用,唯有火系,水系这样大范围法术,方能奏效。
不过现在身处敌方场域,只能微弱的感知到外界元素力,根本调用不了。
他不是没想过重新钻入地下,就在意念一探后,脸色一变,地下的蚂蚁较之这里,只多不少。
张士是那种不肯吃亏的主,哪怕是死,也要咬上对方一口,即使不能咬上一口,也得骂上两句,只见他道:“老匹夫,你杀了张某,你女儿可要守寡了。”
也不知这老家伙,到底有没有女儿,反正见他刚才口气,好像蛮生气的,只要对方生气,那么就提纲挈领,怼下去就行。
果然,老者气不过,怒道:“你大爷的,老夫抓到你,定要让你尝尝万蚁噬心的滋味。”
张士拍着胸口,做惊恐状,道:“你看,你又吓我,人家好怕怕。”
说的倒是轻松,也的确是假装害怕,只是抖动的音调,已然将他出卖。
毕竟飞蚂蚁已临近,若不解决掉,不用等老匹夫抓到,万蚁噬心马上就会上演,不用想,也知那种滋味,定不好受。
场间温度,瞬间升起,为避开这高温,地上蚂蚁也退出一个大圈来。
就在李知焉前方,一枚巨大火球,横亘在飞蚂蚁要去的路径上。
若飞蚂蚁继续向前,定会如飞蛾扑火一般,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