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咦”一声,甚是奇怪,道:“恩公,你怎么知道的。”
李知焉道:“不知道。”
见说不通,关夔转首向谢渔阳一等人看去,大声道:“谢兄,你等不是要擒下此人吗?人就在此,为何迟迟不动。”
谢渔阳笑道:“谢某来此,可不是擒下李公子。”
关夔一愣,狐疑道:“那所为何事?”
谢渔阳道:“谢某接下的任务,是守住这空间通道,当然,要是李公子愿意,天门教的红花酿,也不弱于苗疆的五毒酒。”
关夔冷笑道:“谢兄这招欲迎还拒,还真有青楼头牌的风范。”
谢渔阳道:“彼此彼此。”
关夔道:“既然谢兄不动筷,那我道盟可就不客气了。”
谢渔阳道:“请便。”
话音一落,铁拳就向李知焉袭去。
不过更大的拳头,将他阻在了半途。
火拳,黑色的火拳,关夔见此,不敢硬接,他喜欢与人对拳,觉得唯有如此,自己才更像一个男人,但火拳除外,特别还是黑色的火拳,只见他一个千斤坠,收势站立,寒芒一闪,径直望向火拳背后,那谢渔阳,冷冷道:“谢兄,这是何意?”
谢渔阳道:“无甚意思,只是不想让道盟如此轻易得到想要之物而已。”
关夔迟疑道:“意思是.....你等要在此捣乱?”
谢渔阳道:“要是你们喜欢,也可以这么理解。”
看不清关夔面貌,但杀意,却弥漫场间,相较道盟一众那紧张神色,谢渔阳却谈笑自若,看去尤为轻松。
就在此时,关夔背后,行出一人来,只见他黑衣黑裤,紧贴全身,没有一寸显得多余。
但只需一眼,又会感到他身上,怎么都有一处多余之地,只因这个地方任谁看去,都显得多余。
就是他那腰带,较之常人的腰带,这条腰带看去宽松不少,甚至要手扶着,才不至于让它掉下去。
此人干瘦,已到中年,李知焉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只不过相较之前,似是换了一人。
因为之前那位,自有一股上位者气息,现在这位,则多了一股子狠厉和阴鸷。
也不知之前那位是真的他,还是现在这位。此人正是执掌南方多年,经灵隐寺事件被贬后,又出现在这的岳乾城。只见他道:“关大人,岳某不才,想向谢先生讨教一番,灵隐寺一役,岳某错失良机,至今想来,仍是憾事。不过好在有生之年,还能弥补这种缺憾。”
关夔道:“岳兄,你能主动迎敌,倒是少见。”
岳乾城道:“关大人想必对岳某有所误会,该迎敌时,岳某从未退却过。”
关夔道:“现在就是迎敌之时?”
岳乾城道:“自然。因为关大人不再适合与谢先生交手,那么就得由属下代劳。”
见谢渔阳捻着手中余烬,关夔亦有退意,倒不是说他心生怯意,而是修行界中的属性体质,相生相克。
若是刚好遇到克制自己的,退下去,也并非什么丢脸之事,就是齐云榜上的人物,亦不愿对敌克制自己体质的高手。
毕竟对敌中,你会发现处处受制,根本感受不到那种大战一场的酣畅淋漓,于高手而言,若没有这种感觉,无趣的同时,也毫无意义。
关夔道:“岳兄说的是,既然如此,你当小心。”
岳乾城道:“属下明白。”
关夔道:“岳兄不必客气,你我相交多年,如此,倒是平添距离。”
岳乾城道:“属下戴罪之身,理应如此。”
关夔道:“那岳兄自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黄门郎’谢渔阳的手段。”
岳乾城点头,摸向腰间腰带,行了出去。
诡异的是,两人说话间,这样宽松的腰带,在无手扶的情况下,竟没掉下去,让人真是匪夷所思。
但像岳乾城这样的高手,不可能做这种无用之事,腰间别有这样一物,那么肯定有用,且用处,定会不小。
的确不小,因为他已抽了出来,场间也因此,狂风大作,乌云密布。
这乌云,倒也非之前所有,而是被人放出来一般。
且放出此物的,正是岳乾城这根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