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重新将希冀的目光,投向秦默予,与之前一样,秦默予依旧是那种坚定的眼神,然后就坚定的开了口,道:“这事,还得从去幽冥域界说起.....”
此时秦默予,亦如之前一样,双手按在那笔直的锄把上,与锄头平行站立。
赫连玉儿有些无语,她忽然发现,这三师兄与锄柄,非常相像,都是那么直,再次吼道:“三师兄,你闭嘴。”
心里再联想到九湖城,岌岌可危的李知焉,已然急出了眼泪。
姜余新道:“三师兄,你看你,又将小师妹弄哭了,待会儿要是让师父知道,定要叫你好看。”
乌道之道:“是啊,三师兄,平时观你,也是一厚道之人,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来,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真是让人不齿。”
秦默予道:“我怎么就伤天害理了?”
乐一棋道:“五师哥说的不错,不懂的怜香惜玉,就是伤天害理。”
秦默予笑骂道:“去你的,一边待着去。”
秦默予也有些无语,这不就是事实吗?难道小师妹要我说的,不是这事?若不是这事,那又是什么呢?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难猜,故道:“小师妹,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赫连玉儿道:“你自己清楚。”
这话吐字清晰,也说的明白,但问题是,他真的不清楚,他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秦默予正绞尽脑汁思索时,被数道振翅声打断,只见第三峰半空处,一物,正由远及近,向这边飞来。
定睛一看,这物生的奇形怪状,它形似飞鸟,却又与飞鸟不大相同。
但凡飞物,都会有不少羽毛,但它没有,那就奇怪至极,既不是飞鸟,为何能滞留在半空。
待飞近,也不再奇怪,因为它是一只纸鸢,若是如此,倒也不再稀奇。
不过稀奇之事,马上便出现,但凡纸鸢,均是借助风力飞向高空,而这纸鸢不仅未借助任何风力,还载着一人,且这纸鸢,还扇动翅膀,好似自己真的如活物一般。
让人看来,不由得啧啧称奇,叹为观止。
在常人看来的不可思议,在这些人看来,却又是平常至极,因为场中人见这样的纸鸢向自己飞来,连嘴巴撑成“喔”字型的都没有,而是笑意盈盈,静待此人此物的来临。
纸鸢在木屋旁落定,跳下一人,只见他面相俊秀,身材修长,恰到好处的麻布衣衫,将他裹得刚刚好。
最让人过目不忘的,还是他头上那顶高帽,让他本就比别人高上不少的身材,更高上不少。他一跳下纸鸢,马上就抱拳行礼,道:“韩飞见过诸位师姐师兄。”
来人正是齐云榜中的韩飞,也是墨翟先生第七弟子,韩飞。
众人一一回礼。
韩飞接着道:“今日可是三师兄做大寿。”
秦默予道:“你是不是天天弄你那乱七八糟的傀儡,连我生日都忘了?”
韩飞道:“于此事,师弟定不敢忘的,师弟奇怪的是,大伙儿为何偏偏在今日齐聚此处。故此,便乘着纸鸢来看一看,要是真错过师兄什么大事,那可就真是大罪过了。”
秦默予道:”师兄能有何大事?“
韩飞道:“以师兄这般年龄,婚姻之事,不可谓不大。”
秦默予笑骂道:“你讨打是吧,连你也来取笑师兄。”
韩飞道:“难道其他师兄已是取笑过了?师弟我果然是来迟了,真是可惜。”
姜余新道:“这叫取笑吗?这叫问责,因为他将小师妹又弄哭了。”
韩飞听他这么一说,看向泪眼潸然的赫连玉儿,道:“还有这事儿?”
赫连玉儿撇过头去,不让他看自己红红的眼睛。
韩飞冷哼一声,揎拳捋袖,道:“师妹,此人虽贵为我们三师兄,但欺负到你头上,那就不行,你不要怕,七师哥为你撑腰。”
姜余新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笑道:“老七,咋的,你要与三师兄干一架。”
韩飞道:“不,他是师兄,我怎敢如此。”
姜余新道:“那你这样,是为何故?”
韩飞道:“我要去告状。”
任谁说这样的话,都不会做到理直气壮,但韩飞此番说来,竟真的理直气壮,想必这样的事,以前没少干。
杨灵笑道:“别玩了,看来师妹定是出了一些事,不然不会如此。”
故转首向赫连玉儿,道:“师妹,现在众师弟均在,我点墨门也算到齐了,你有什么事,尽可告诉我们。我们也好为你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