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志点头道:“大师兄说的不错,他们大可用那调虎离山之计,引开猛虎后,然后再行动。”
宋大志道:“难道他们不怕书圣事后报复?”
张远志道:“我都说了,以这些人对圣人境的偏执和疯狂,别说招惹圣人境,就是让他们血祭自己至亲,也定会不假思索的。”
沈公子道:“正如三师弟所言,我也不知这些人用了何种手段,导致九湖城自始至终,都未曾有书圣的影子。”
宋大志道:“是不是李知焉假借书圣之名,狐假虎威,才会有如此情况发生,要不然,我还真想不出一个师傅会眼睁睁见自己徒弟被人围殴。”
沈公子道:“五师弟,李知焉的确乃书圣弟子,据传言,书圣为表明此事,直接一份书函,将圣人威压径直送往天道宫,也以此手段昭告天下,李知焉便是他书圣之关门弟子,所以我认为,他是被人用某种手段限制住了行动。”
宋大志道:“天下间,能有人限制圣人境的行动?”
沈公子道:“天下之大,岂是你能概括的,世间一些奇妙秘境,生死禁地,即使圣人境都不敢轻易踏入,不说这些,就是圣人境本身,也会存在某些限制,毕竟世间可不只一位圣人境。”
宋大志道:“大师兄,你是说有其他圣人境相助四大势力成事?”
张远志道:“这种看法,我倒是不同意,从世间四大圣人境来看,他们为何要如此做?于公,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去抓捕李知焉,即使李知焉曾杀了道盟执事长的独子,但那也只是陆定国与李知焉的私怨,况且陆劲松这人的行为处事,也不大讨喜。我们对他的看法尚且如此,那世间最圣明的圣人,想来也不会喜欢上这人。于私,就像农田,多一人来分,那么自己耕种的面积,就会小上不少,小上不少,那么收成自也会变得更少,故此,圣人境能少则少,这样对他们而言,也可更好的控制天下大局。就当前四大圣人境来看,他们彼此都可算知根知底,若要是突然冒出一位心肠歹毒之圣人,定也就破了某种微妙平衡,对大家,对世间,都无任何好处,且这事,也非你我想见到的。”
沈公子道:“三师弟说的在理,若突然冒出一位圣人境,其实对我剑冢也没什么好处,毕竟你不知他性情如何,若是一位嗜杀之人,大家都讨不了好果子吃,且当今四大圣人境,经这些年后,大家已清楚其脾性,几乎不会掺和人间俗事,也正是因此,才让我们这些后辈生,有了足够的成长空间。”
宋大志道:“那大师兄也是反对这些人擒下李知焉了?”
沈公子爽朗一笑,道:“五师弟,你须清楚,大师兄与这李知焉,是有些小恩小怨,但那仅限于我和他,若涉及天下万物之时,师兄还是很理智,很有大局观的,你不会认为师兄是那小肚鸡肠之人吧?”
张远志打趣道:“夺妻之恨,可非小恩小怨。”
沈公子道:“三师弟,你这嘴,可真是比你剑还快,你说,假若师兄出剑,你是以嘴接,还是要以剑接呢?”
宋大志道:“三师哥不会接的。”
沈公子道:“为何?”
宋大志道:“因为师兄剑下死,做鬼也风流。像师兄这样的人物,天下少女恨不得如此才好,以便让师兄你记住。”
沈公子笑道:“少拍马屁,你知我剑冢从来不吃这一套的。”
话虽如此说,但还是看得出他的开心,马屁嘛,如镜中花,水中月,但又有谁不喜欢呢?
宋大志冷哼道:“唯独那青云派莫如雪,不识好歹,竟对我大师兄的情谊,视而不见,可恶至极。”
沈公子道:“好了,你我皆是粗人,儿女情长之事,本就不擅长,感情这事,也得讲个缘分。倒不必大动肝火,若真要为此寻出一个原因,那就是缘分未到吧。”
宋大志道:“倒不是大动肝火,我只是替师兄不值而已。”
沈公子道:“没什么值不值的,谁规定了你优秀别人就非得喜欢你?”
宋大志抓耳挠腮,于这问题,大为困惑,但又想不通为何,心想要是照大师兄这么说的话,那自己修行的意义何在?
没人管他如何想,就像他也从不考虑他人想法一样,众人又将目光聚集在前方,沈公子身上。
张远志道:“若照师兄所述,那李知焉岂不是在劫难逃,毕竟四大势力只手遮天,岂会派一些小喽啰去做此事。”
沈公子道:“自然不可能如此,许是消息有所延迟,又或者九湖城是道盟腹地之故,妖都和苗疆两大势力还好,只是派了数位顶尖高手。作为拥有诡异传送通道的天门教,则是战力尽出,而有“地主之谊”的道盟,则更不会吝啬自己战力,也是高手尽出,听说绣衣坊自坊主以下,倾巢而出,宣和殿关夔和岳乾城,也同时出现在九湖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