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怜星脱口而出,道:“自然.......不,怎么会。”
继而恼羞成怒道:“史青玉,平时看着男人都两眼放光的你,难道今日要做贞洁烈女了?”
史青玉道:“楚夫人,我想你错了,小女子是放荡不羁,但也是要看人的,不是所有男人都能登小女子闺阁,踏小女子床笫的。”
诸葛瑜道:“难道你认为在下不配?”
史青玉道:“不错。”
诸葛瑜怒极反笑,道:“听说你跟镖行的镖师,屠场的屠夫,甚至乡野的莽汉都有过,难道你认为这些人强过在下?”
史青玉道:“不错,那个乡野的大哥,就因为穷,他妻子便离开了他,所以那一夜,我享受了从未有过的爱怜。那个屠夫大哥,妻子早逝,为了几个孩子,一直未娶,所以我就去做了他一段时间妻子,于我于他,均是不错。还有那个镖行的大哥,他妻子倒是没跑,只因她是总镖头的女儿,所以镖行的大哥从没有一天抬起头来,直到遇到我,他才做了一回男人。当然,这之中还有许多,如果你们想听,我可一一道来。”
从场中的轻啐谩骂声来看,大多是不愿听的。特别是百花谷一众,厌烦之意,早已浮于眼中。
月怜星道:“我呸,如此说来,你那是什么水性杨花,你简直就是佛光普照的女菩萨。”
诸葛瑜则大笑道:“天下间竟有这样的奇女子,正如楚夫人所言,在下游遍花丛,还未曾亲试这样一枝花,真是可叹又可惜。”
史青玉道:“剑云公子,这种事,还是你情我愿,才是最好,若是一厢情愿,只会出现下面这种情况。”
言罢,纤指一引,指向地面,那贾嵩一等流寇的尸体。
诸葛瑜道:“你知道的,我与他们可不同,甚至有云和泥之间的区别。”
史青玉道:“所以你准备学他们一样,试图用强?”
诸葛瑜一笑,道:“你我花丛游遍,就该知道,这种事情不一定是你情我愿的,你问问青楼里那些女子,有多少是你情我愿的。”
史青玉道:“小女子虽在青楼,可不是青楼女子。”
月怜星又是呸的一声,惹得那楚方生脸色,愈加难看,只见她道:“花蝴蝶,若是不知你本性,老娘都想给你立一个贞节牌坊。”
史青玉道:“这种东西,本姑娘可不需要,若楚夫人这个楚字一直未变,倒是可以考虑此事,所以小女子在这里,先预祝楚夫人指日成功。”
似是对这样的祝福不满,月怜星在哼的一声后,便持剑向史青玉袭来,并道:“明明就是一骚狐狸,却向世间述说着自己的痴情,可真是好笑。”
史青玉单手一招,一根冰锥便被她握在手中,淡淡道:“明明就是楚夫人,却幻想着做柳夫人,不是更加可笑?”
一剑一冰锥,很快便相交在一起,又倏地分开,冰锥依然,而剑,却断裂在地,月怜星也退到之前所立处,冷冷道:“想不到许久未见,你也不全在卖肉嘛,这功夫倒也有些长进。”
史青玉道:“比起你整日胡思乱想,终究是要好些。”
月怜星哼的一声,转首向身侧楚方生,怒道:“你是死了吗?见我被人欺负,却如此无动于衷,你的剑呢?”
对此,似是习以为常,楚方生也不恼,只是难看的脸色,又加重了些,一声剑鸣后,他的剑便出鞘垂立,并缓缓向史青玉踱来。
剑,铁剑,夜色下,泛着银光,就连剑柄也有些锈迹斑斑,但自出鞘后,便没人说他平凡,只因这样的剑,不仅斩断了那只冰锥,还瞬间将史青玉逼到了数十米开外。
还剑于鞘,收剑而立,重新立于月怜星一侧,不声不语。
好似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月怜星怒道:“你回来作甚?为何不杀了她?”
楚方生又欲拔剑,诸葛瑜大笑道:“楚夫人,你不是在撮合在下与史姑娘吗?杀了她,岂不有负刚才之意。”
月怜星转怒为笑,道:“剑云公子果然是怜香惜玉之人,既是如此,看在剑云公子的面上,就放那小贱人一马。”
史青玉拭去嘴角血迹,道:“青玉之命,还不用你诸葛瑜来乞求。”
诸葛瑜淫笑道:“青玉姑娘,死有什么好,你我都知道,这活着,才能寻出人生的乐趣。”
史青玉道:“我与你,的确有些相同,但这乐趣,可不大相同。”
诸葛瑜脸色一沉,冷冷道:“若是识相些,在下还能护你周全,若再如此自命清高,说不得这命,便要比纸还薄。你刚才也试了楚兄的剑法,是不是觉得不够,还想试试在下的?”
史青玉道:“哼,剑云公子赐教,幸甚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