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听咱大孙一番话,才明白,是咱想的太简单了,如此多的宝钞涌向市场,难免会造成像咱大孙说的那般贬值,可国家到处都需要钱呀,云南打战就像是个吞金兽,以常德府龙阳县为代表的地方上也有许多受灾的,这些都需要国家的救济,收不上钱粮也就不说了,国家还得倒贴钱去救济他们。难啊!”
太子朱标高兴的说道:“天下百姓最怕的就是灾年,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朝中那些所谓的清流官员,一天到晚只会说为君者失德无德,可是放眼历朝历代来说,哪一场?哪一代的皇帝有父皇这般勤政务实?”
呵呵一笑,洪武皇帝朱元璋也摇了摇头,“算啦算啦!那些个御言官倔的跟驴子似的,不过也好,咱有一个贤明的大孙,更是生财有道啊!这才多久功夫,便替咱解决了这么多问题,真是咱的好大孙啊,有子孙如此,咱这被子还有什么遗憾的?哈哈哈!”
太子朱标有些疑惑,心头许多的不解,一时间都淤积在心里:“孩儿还是有些看不懂,父皇,你说英儿这个孩子,为何父皇这般承诺?眼看就要到手了的皇太孙,他都不要,父皇,您说,这孩子究竟图什么呀?”
朱元璋也不由得捏了捏下巴的胡须,一瞬间,整个人疑虑重重起来:“标儿,你说的对呀!这孩子连皇太孙都不要,有了这个大义名分,将来便是妥妥的等着做皇帝便是了,但他如今却避之如蛇蝎,还真叫咱有些看不大懂了。”
朱元璋割下了手中的茶碗,有些不解的向周边看了看,随即朝着身边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镶招了招手,“你过来,咱有话问你!”
顿时心中一沉,锦衣卫指挥使毛镶有些不解的弯着腰朝着朱元璋走去,弯腰拜道:“陛下有何吩咐?”
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心烦气躁的敲了敲,朱元璋略一沉思,有些气恼的说道:“你是锦衣卫指挥使,平日里不是最擅长揣摩咱的心思吗?今日咱就问问你,你起来说一说,咱这大孙,究竟是为何?竟然这到手了的皇太孙位置都不想要?”
这话一听的,顿时,锦衣卫指挥使毛镶不由得心里暗自叫苦,什么叫我擅长于揣摩皇帝心思,只是暗中心里叫苦,却不敢明面上表现出来,“陛下,哪里的话?微臣怎么敢擅自揣摩您的心思,不过这吴王殿下,让微臣看来,实属那种心智淡泊之辈,钱财权势,看得极为淡然,说句好听点的话,颇有君子之风。微臣不才,这是微臣的心中一点小小看法,还望陛下明鉴!”
听得锦衣卫指挥使毛镶这般说道,朱元璋略一沉思,也觉得很是有道理,要不然也无法解释这大孙朱雄英,面对着马上就可以唾手可得的皇太孙之位,也不愿意捡现成的。
要知道,这皇太孙的位置,要是换作朱允炆,朱允熥,乍一听说自己会被册封为这皇太孙,只怕是整个人要高兴的跳了起来。
远的不说,就算是自己家的那几个皇子,什么四皇子燕王朱棣,宁王朱权,若是这些人乍一听闻,还有这等好事落在自己头上,别说什么皇太孙了,就是皇太曾孙,他们也会估计乐的屁颠屁颠的。爬也要从北方爬到南京城来!
可为何这堂堂的皇太孙之位?自己硬塞都塞不到朱雄英的怀里头呢?
见得洪武皇帝朱元璋这般苦恼,一边的太子坐标也是长吁短叹,整个人束手无策,锦衣卫指挥使毛镶不由眼前一亮,猛地拍了拍大腿!“有了!”
朱元璋暗淡的眼神瞬间明亮了起来,看了看眼前这忽然好像有所得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镶,这般高兴的模样,急声说道:“毛镶,你可是有了什么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