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庆带着一大队锦衣卫冲入郯城县城,这才发现,郯城县令已经带着一家老小直接跑路了。
一众家丁和县衙里的衙役跪成一排,这大晚上的一个个纷纷都吓得浑身发抖,生怕眼前的这个锦衣卫,大怒之下会把他们这些人全部给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什么的。
轻轻咳了咳嗓子,南宫庆倒也不着急,自从发现两个负责传令的锦衣卫久久未归。
南宫庆便开始警觉到了不寻常之处,便亲自请命,带着一队锦衣卫直奔郯城县县衙而来。
结果竟然得了个这么惊世骇俗,耸人听闻的消息。
堂堂的郯城县令竟然弃城而跑,一时间险些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十年寒窗苦读,这才有了个进士的功名。
费尽千辛万苦这才选官得了个县令,这本是他人生的一个不低的,只要好好干,再缓慢升迁。
往上走并非多大问题。
可不知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这个县令竟然脑子一抽,竟然跟这一个有白莲教造反背景的马师爷一起消失了。
这是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挤了吗?
漫说是南宫庆就算是跟他一起而来的这么一大队锦衣卫,也纷纷想破脑袋也闹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是官场中人,做官的人有什么追求,还用得着明说吗?
奔着好前程,不去好好追求和发展。
反而跟着那白莲教邪教中人一条道走到黑。
这是正常人怎么也想不到的野路子。
这么些年圣贤书白读了吗?
有些玩味的捏着下巴笑了笑,侍卫南宫庆有些压低声音,朝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家丁们轻声说道:“你们给本官慢慢抬起头来,好好的说道说道,你们家大人郯城县令,究竟好端端的为什么跑了,而且还是和这个马师爷一起消失的!?”
其中有个家丁被吓得浑身颤巍巍的瑟瑟发抖,趴着头好半天,这才敢抬起头睁开眼说道:“大人容禀,我们家老爷,天黑的时候,跟马师爷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一家老小,小的隐隐约约,躲在墙角远远的看见,那马师爷手中拿着一大叠信件,好像在要挟着我家老爷!”
微微蹙了蹙眉头,南宫庆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什么。
想来是这个郯城县令有什么把柄?不小心落在了马师爷手中。
生怕被朝廷治罪。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铤而走险,心一横便跟那马师爷走了。
毕竟眼下的洪武皇帝朱元璋对待那些贪官污吏,手段不是一般的很辣。
什么剥皮塞草那都是小儿科。
想来。这郯城县令也就是手中把柄太多,做人底子不干净。
在这个节骨眼上,索性畏罪潜逃,自以为远远的逃走,便能够海角天涯远走高飞。
可难道这家伙读书的时候不知道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整个天下都是大明的。
他就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跟随那白莲教一天到晚东躲西藏的,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自从元末白莲教起事以来,直到洪武皇帝朱元璋建国之后。
对这个混迹于民间随时准备挑事的白莲教,都是抱着严厉打压的态度。
而这么些年来白莲教也是四处分散于各地,要么就蜗居在深山老林。
一刻也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