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鹤之站在银行玻璃门前张望着江时延,谁都不能阻止他拉着一群人陪葬。除了江时延。听到有人喊“卧底出来了”,声音魔怔。常年生死边缘,他太明白,人一旦怕到极点,容易癫狂。
回神,蒋鹤之拿枪指着钟意:“你看,我提点你,反倒害了你。”
站起,越过五人走向蒋鹤之,她真心已经站不稳。眼睛望着枪口,那是要过人命的黑洞洞的枪口。
“怎么,怕了?”蒋鹤之望着女人,不急于杀戮。
“不,你说你有愧于我,那么我也有所求。”钟意千念万念,为了活命,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什么?”他倒要看看,她的临死之愿,是什么。
“吻你。”她说话间,已经贴近他,快速压上他欲说话的唇。手像是恋人间最温柔的姿势,收住他的手。
蒋鹤之被她吻到的瞬间,微怔。不是没人吻过他,而是没人摸着枪吻他。
说时迟那时快,她手劲一变夺了枪,枪指着他的太阳穴。
不想他反而把她压进怀里重重碾吻,直至闻到了血腥味,他问:“你会开枪吗?你敢开枪吗?”
她会,但是不敢。她只想拿枪指着他脑门威胁他放人。
“放他们走!”她不管嘴里恶心的味道,鄙视从容的男人。
“砰”的一声,子弹没入肉体的声音也随之而来,男人左手开枪,右手在钟意痛得抽搐时抢过枪,出语如寒冰:“我最不喜欢被威胁。你以为,我只有一把抢?”
左右手齐齐捂住腹部,她整个人往后仰:“你……”
“我今天就杀了你。”他持枪,再次对准她心口。
“啪啪啪”,外面有强烈的敲玻璃门的声音,“蒋鹤之,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