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去的医院和她救下的姑娘是同一处。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都在医生的手下渐渐拉回年轻的生命。
戚临君一到,问了护士,直接到了手术室家属等候区。
叽叽歪歪的人声,跳动着手术中的屏幕,都让他心烦不已。
坐在他旁边的是个中年妇女,没听过哭,嘴里喃喃,大抵是希望丈夫平安。更是扰得他耳边没个清净,钟意的名字前面一直是“手术中”,他望得烦躁。
“周镯,了解一下今天的枪击案。”戚临君致电周镯,根本不知道意图是什么,或许他只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
“好的,戚先生。”周镯是拿钱办事,最懂听话。
戚临君不适合待在这里,周围不是哭声就是哀叹,不是哀愁就是担忧,不是泪脸就是麻木……他沿着走廊走出这个地方,尽头是窗,打开着,几缕风吹过来。
好像清醒了,他是怎么了?在担心?
毕竟是枪伤是一条人命,如果他不有意刁难她,她是不是不会在银行里遇到这样的事?
难道是……愧疚?
他拿出烟,动作不太顺利:他本来不喜欢抽烟。把烟含在嘴里,他掏出打火机,点燃,望着星火的光一会,适才放回打火机,熟练地抽起来。
站在高位的男人难免冷清,他一时不愿意沉溺自己无边的情绪,竟思虑起工作上的事。只是,越想忘怀,越是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