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通体发黑处理那个放舍利的凹槽之外并没有任何可以看出来的痕迹,可是在剑柄上却有着特别的地方。
我把黑色长剑放到一边,特意靠近了过去看了看,剑柄上有着几缕淡淡的黑色纹路,纹路相互交错似乎形成两个文字,想来这个就与这柄剑身上应该存放的舍利有关系了。
只是上古神语我根本不认识几个字。虽然有了线索却也无从下手,我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百鬼舍利我刚才尝试过肯定不是,九幽舍利的九字我认识。肯定不是这两个字中的一个,情丝舍利的来历我很清楚和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才是,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了。
我拿出黑色的长剑,手放在了天魔舍利的上面,轻轻的将天魔舍利靠近剑身,剑身剧烈的颤动了起来,我心里有些紧张,但是还是没有后撤,这么犹豫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就这样殊死一搏了,别说现在我有五成的几率肯定就是天魔舍利,就是只有一成自己也没有道理不去尝试。
我继续将天魔舍利朝着剑身靠近过去,剑身的晃动越来越剧烈,然后开始慢慢的发起紫色的幽光起来,看到这一幕我心中大喜,有戏!
黑色长剑上的天魔舍利果然开始缓缓的移动。朝着幽冥剑上靠了过去,紫色的光芒闪现刺的我的眼睛我只能艰难的转了过去,再回过头的时候,黑色长剑上的天魔舍利已经失去了他原先的光彩,黑色长剑上五颗舍利现在只有三颗还保持着原本流光四射的状态。
再回过头看着幽冥剑,剑身紫色流光上下流转着。强横的气息不住的从剑身中散发出来,光是远远的看着就可以感觉到其中蕴含着的庞大能量,我心中多少有些澎湃。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柄新的剑,更多的还是因为这弑天道留给我的传承我已经完成了一半了。
我伸出手放在剑柄用力的一拔,强横的能量从中散发出来,我全身不停的抽搐,真气,记忆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一股脑的朝着我的脑袋涌了进来,我知道弑天道留下的东西必然不会是少数,这是这个分量远远超过了我心中的所想,数万年的记忆,从东皇太一出生与帝俊一起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一点一点成长,到两兄弟整顿妖族。
东皇太一主外,帝俊主内,两个人合力完全将当时散乱的妖族彻底的统一了起来!东皇不,这个时候应该说是我,当年的我虽然战斗力极强,按时刚入准圣的时候还没用得到东皇钟的认可——没有三大先天灵宝之一的东皇支撑我并不能算得上无敌的存在,每一次出征归来都是帝俊与后土帮我疗伤的,我当时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帝俊如果想要杀我,分明有着无限多的机会,可是为什么迟迟没有下手,甚至数次救我与命悬一线之际,我与帝俊的感情明明是那么的真是,为什么帝俊最后会杀了我?!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脑海中的记忆戛然而止,一切事情瞬间就这么停住了,就连最后为我疗伤的后土的样貌我都没有看清楚。
"后土?"我低喃着这个名字,心里颇为在意,后土曾是巫族,在异常巫族与妖族的冲突之中选择了归顺于我,在与六御的战斗中反水选择帮我,我也是能够理解的,只是我不可能反手杀她啊?那她怎么死了?
相比于我选择痛下杀手取了后土的性命,我更相信这里面另有内情,不过显然这内情并不是那么好知道的。
我眯着眼提起了幽冥剑,手在空中虚空一点一个紫晶剑鞘出现在我手中被我放在了身后,这一手看起来像是凭空生物,其实是将空气中的水汽等量的化作了剑鞘的形状而已,进入到这个层次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合格的炼器师。
天魔境。
准确说我现在并不能算作天魔境,而是破道的大乘渡劫时期,我脑袋中苏醒的是我前世上半部分的记忆,上半部分我的人生虽然机遇多多,但是实力提升并不算多,我获得收益自然也就不大,现在到了这个尴尬的地步与黑风属于同一境界,不入天魔,却不会比天魔境差分毫。
"我能出去了吗?"我对着空间淡淡的说道,空间没有异状,所以我知道接下来肯定还有什么事情,而在这个时候按照我的性子最有可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那一件了。
"哈哈,能走这一步,你看人不像以前那么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