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片刻的清醒意识和认知,也只不过是短暂的,不可计的。现在有医院的证明文件,就算找到他,也只是需要进一步确定他的精神状态再予以处理。
“小夜,宗政今天怎么样?”肖乐渔温柔的声音慢慢的想起,静静的就像一池湖水。
回头看看母亲,凤遥夜只字未言,从那天宗政皓鹤短暂的醒来之后,一连三天,宗政皓鹤都未曾再出现很清醒的状态,甚至原本已经降下来的脑压,竟然又很奇怪的升高了。虽然大夫说这也是可能的事情,虽然凤遥夜也知道脑部活动是人类生命活动中最神秘未被破解的现象,但是多多少少还是牵动着凤家人的心。
“体征都很平稳,也许下一分钟就会醒了。”凤遥夜轻轻的说着,看着病床上头部还有这层层绷带和引流管的宗政皓鹤,以及因为多日未曾运动而变得消瘦的躯体,凤遥夜的忧心不言而喻。
“我带了点粥,你先吃点吧。一会渚兰过来,渚兰和征帆都说要让你回家。昨天征帆来,你干嘛让他回去啊,一晚上的他也不安宁。”肖乐渔打开手里的保温桶给女儿倒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刚刚煮好的大米的香气弥漫在病房里。
“我不是很饿,还不想吃呢。”凤遥夜慢慢的推开母亲放在眼前的碗,“渚兰白天忙工作很辛苦的,在这值班,他第二天还怎么上班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在这给宗政放放音乐,给他念念书也挺好的。”
“但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啊,你总不能累着吧,难道你想要乐乐早出生几天?这样对你的身体、孩子的身体都不好。”肖乐渔拿起勺子轻轻的撩起粥,慢慢的吹凉,送到了女儿的嘴边。
凤遥夜只吃了几口就又没了食欲。
“祖父和祖母现在怎么样?”她推开碗,轻轻的开口问。
“还算可以吧。多少还是有些受刺激。只不过就是这次大幸不是你出事,要是你出事,我们现在可能都要疯了。黄左荣好不容易才坚持着继续凤翔的工作,听说也是每天去打点滴。欢铭这孩子虽然看上去已经坦然接受,但是我和父亲都觉得他是硬扛着的,生怕他有一天坚持不住了出一场大病。你莲雯和莲漪两个堂姑现在什么都不干了,满大街的找凤醒祯,本着兄弟姐妹的情谊,她们还是希望能在警方抓到他之前先找到他。你说真的是他干的吗?”肖乐渔看女儿彻底不想吃了,就将碗里剩下的粥倒回了保温桶,摸摸女儿并不丰润的脸,心里暗自叹息这哪里是一个怀胎六月余的孕妇的容颜啊。
静静的看着宗政皓鹤的脸,凤遥夜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现在研究是不是凤醒祯干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死去的已经变成了尘埃,活着的这一个犹如半死。凤遥夜的生活彻底的被这个凤醒祯破坏殆尽。凤遥夜此刻甚至是气愤的,她觉得当初祖父对这个男人的放纵才是导致现在的最初始原因。如果当初祖父没有答应他要进凤氏的要求,没有将一个部门委任给他,在这个男人最初开始兴风作浪、为虎作伥的时候就斩钉截铁的将他驱逐出凤氏,哪有怎么还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难道叔爷就会被气身亡?难道凤可儿、王晓柯他们都还会死吗?这一刻凤遥夜的愤怒达到了极限,祖父当时就是因为和凤沈河的关系太好,所以没办法回绝这个侄子,所以才导致了现在这一系列的事件。
经商没有什么人情面可讲究的,在商言商,这是规矩。没错,凤氏是一个集团公司,是一个家族化的集团公司,可是这可不意味着没有能力的就凭借着血统可以为所欲为。凤氏严格的管理竟然没有能够淘汰一个不务正业的人,凤遥夜不知道现在凤氏里面还有多少这样裙带关系存在的人,但她更在意这些裙带关系里面有多少是不可为己所用的。祖父节省的观念贯彻了凤氏,但是只是节省了物资,人员呢?最大的浪费其实是人员的配置安排。凤遥夜慢慢的靠在沙上,想起前段时间因为凤醒祯离职之后进行的人事改革,才现进行的真的是不彻底,而且很多需要审批的人事变更在祖父的办公室被打了拒绝票。甚至没有给凤遥夜、宗政皓鹤任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