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点头确定,陈敏之很是肯定的说道:“这个教习营不能垮掉,要补充的人手大人一定要尽快补充,只有他们在,大人才有在朝鲜站稳脚跟的大义,至于借兵一说,大人不妨应承下来,反正这一战过后,大军要休整补充,等到再能作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大人不妨狮子大开口,多要些好处!”
“可是现在上头马上就要来验饷,我风字营官兵,能抽调的人已经抽调到那边去了,眼下却是再也动不得了,要不然,这吃空饷的名头可就背上了?”余风有些苦恼,当初去要饷的时候,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一档子事情,这个事情,等于将现在风字营的官兵都固定起来,不等到那发放军饷的人来到,他调动就不是很方便了。
“没有人,大人可以招募!”陈敏之倒是很是坚持:“大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对了,敏之,你说我在朝鲜当地,招募一些兵丁,可曾使得!”余风问道:“这些兵丁,虽然不堪大用,但是作为辅兵,倒也使得!”
“不可!”陈敏之急忙劝阻道:“大人,这朝鲜兵丁不比那些番人,那些番人没有根基,在新城只能依附大人,而且学生听闻,这些番人都是不讲礼义廉耻之人,若是大人势微,这些番人转投他人也是有可能的,这无根基的番人尚且如此,这朝鲜本地的军兵就更不能用了,若是大人辛苦练出了他们,到时候朝鲜国主一纸诏令,大人觉得,这些兵丁是听他们国主的,还是听大人的?”
“我大明的兵丁,愿意离乡背井的少啊!”余风长叹道,这几次招兵,他都发现了这样的情况,若是在本地当兵吃粮,风字营的待遇这些人倒是眼红,报名的人那是打破了脑袋,但是若是说这招募的兵丁是要去海外的话,只怕这些人的热情,立刻就无影无踪了,乡土难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那活不下去的呢?”陈敏之道:“学生听闻大人招募流民,开垦新田,这些人总不是都心甘情愿的去新城的吧,但是不去就只有死路一条的情况下,这些人还不是拖儿带女的去了,大人答应了那国主的要求,不妨多要一些地盘,这招募流民的动作也可以大一些,至于兵丁,从这些流民中招募,总比招募朝鲜兵丁要好!”
这一点,余风也想到了,不过,这朝鲜国主所谓的借兵一说,倒是在陈敏之的嘴里这里一剖析,也让他砰然心动起来,这鞑子那么一点兵马,尚且能在朝鲜作恶,让朝鲜人束手无策,甚至将主意打到自己这个子虚乌有的“维拉斯科商团”上来,那么,自己为什么就不可以练上一只兵马,在朝鲜打出一块天地来。而且,有了这朝鲜国主的请求,自己根本不需要站在台前,只需要闷声大发财就可,也不担心有什么纰漏,挟天子以令诸侯,可不是只有曹操才能干得出来,假以时日,自己未必不能挟国主以令朝鲜。
反正他记忆中这朝鲜也就在这几年,是要被满清纳入囊中的,自己这么做,也不算是逆天行事,与其便宜满清,何不便宜了自己,趁着现在朝鲜这块大招牌还在的时候,自己不加以利用,那才是傻子呢。
大明朝廷现在自顾不暇,哪里理会得这小小藩国的事情,这满清名义上不也还是大明的藩属吗,不也是和大明打得不亦乐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渔翁,就自己来做好了。
“不错!”余风肯定了陈敏之的建议:“不过眼下我脱不得身,这新城要补充兵丁,要安抚慰问,还有这招募安置流民的事情,都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去做?”
陈敏之心里砰砰直跳,他知道,自己的前程富贵就在眼前了,只要大人一点头,自己很可能就是这总揽朝鲜全局的人选,不过,他心里也有自知之明,这个人选,怕是大人是要放置一个极度心腹之人去的,自己投靠大人的时日尚浅,做个副手,怕是有可能,若是做正职,那就有些妄想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余风,眼里的热切,比起看到一个艳色无双的女子,脱光了躺在床上更要炙热。
余风站了起来,在室内踱了几个圈子,仿佛在考虑一件极度重大的事情,片刻后,他停了下来,就这功夫,他已经在心里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既然如此,我们玩就索性玩大一点,我们开府建衙!要不然,也收不拢这些流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