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杜恩·莱奇·巴洛托斯参见摄政王殿下!”
就在张凡有些惊愕于面前空无一人的场景时,舞台上突然响起一道充满磁性的男声。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个穿着修身黑色长袍的男人缓缓的从中走出。
男人有着一头显眼的红色短发,皮肤白皙如同女性一般精致,双眼细小鼻子微微翘起,让人一眼看去就不禁联想到精明这个词语。
“说实话,我得承认一件事,你的胆子很大,整个宴会你只邀请了我,对吧。”
看到男人的瞬间,张凡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这个酒楼他是知道的,之前也曾经来过,哪会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从如今大厅的装饰来看,这个家伙大概率是掏钱将这里重新装修了一次。
如此庞大的工程自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当时他装修的时候估计帝国都还没有派人过来,但这人却已经开始了装修计划。
要知道,他的财产大部分都已经丢失在王国之中,看这势头,对方恐怕已经将最后的家底都砸了进来,只不过张凡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居然能让这家伙压上自己的全部?
“小人不敢欺瞒摄政王,是的,这场宴会唯一的客人便是您!”索杜恩单膝跪倒在地冲着张凡行了一个大礼后说道。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的话我不建议吊死者广场上多一具尸体。”
听到这话张凡拉开一张椅子就做了上去,形态举止剑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个人胆子还真是大,居然敢如此戏弄自己。
要知道赴宴和赴会完全是两码事,前者是给一席人面子,而后者只是给一个人面子。
若是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他索杜恩来参拜自己才对,结果这个货居然敢设局把自己匡国来,幸亏今天没派迪米乌哥斯过来,否则这货连话可能都来不及说就被送到快乐牧场去了。
也亏的是自己对于这种规则不是看重,否则换成任何一家国王对这件事肯定都不会忍。
“还请摄政王息怒,小人知道这次的行事太过鲁莽,但既然您能来,那就代表着您同意了我的想法,不是吗?”
看到张凡发怒,索杜恩当即从单膝跪地变成了双膝跪地并且低下头颅高声求饶道。
看着跪倒在地的索杜恩,张凡只是默默的从物品栏拿出了一炷香。
啪!
随着张凡打了一个响指,指间里突然出现少许火星将香点燃。
“在这炷香烧完之前若是你还没有说服我,那我就只能请你去死了。”
说完张凡稍微一用力便将这炷香插入了木制的桌子上。
听到这话,索杜恩当即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凡,随后再用余光扫了一眼正在灼烧的炷香,眼神里的恐惧总算是消退了一些。
他赌对了,这位摄政王的脾气没有他想的那么爆。
其实他也知道这件事很冒险,但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他的家产,他的家人都已经随着王城的动乱而烟消云散,若不是他当初还在城外藏了一批财宝,估计他就得去过流浪汉的生活了。
“小人来到耶兰提尔已经两个月有余,在这些日子里我是看着您一点点推行那些法案,您先是将土地充公,随后再将其分配给农民,之后的收成您会收取百分之十的税收以用来当做城市税收,
这个政策其实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若是细细的分解看来,这里面充满了太多的不可控因素。”
听着索杜恩的话,张凡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先不说其他的意外因素,单就一点,那就是您的税收实在是太过单一,同时里面可以钻的空子也太大,比如税收粮食的标准是什么?糟粮和精粮的价格可是能差出两到三倍的落差,若是真收成的话,农民其实大可以以次充好,
过分点的话,甚至还可能出现陈粮换新粮的情况,要知道您可是将大头给了他们,若是精明一些的农民留了一些去年的粮食以用作第二年替换之物,虽然不违规但陈粮保存起来自然是远不如旧粮的,
其实如果只是如此的话倒还好,但您要知道,粮食这种东西如果保管不当可是非常容易发霉变质的,若是有些人因为保管不当导致粮食霉变,而正巧又碰上了收缴税款之时,您觉得他是会用这些霉变粮掺着好粮给您,还是他自己处理掉呢?”
听着索杜恩的分析,张凡的嘴角不禁有些微微扬起。
有意思,这种事情他之前没有想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