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红了眼,我哥哥是个脑瘫,爸爸还没死之前,已经让他长期住进花莲那边的特殊技能训练学校里接受特训,妈妈周一至周五都要去陪他住校的。
我明白,身患残疾的人,通常心情不好脾气就大,从小我已经习惯了这些。
“妈,有空我去哄哄他,您不许再偷偷摸黑做这个。”我指指床头柜上的一盘手工珠花,站起身。
“知道了,你别太累着自己,早些睡。”妈妈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我知道妈妈是在心疼我每个月累死累活的工作赚钱,还坚持要送哥哥去学费高达五万元一个月的特训学校。
她觉得她和哥哥都在拖累我,可我只有一个想法,我爸爸生前坚持送我哥去那个学校就是为了他以后可以生活自理,所以我要接下这个棒,再苦再累我也认了。
我关了房间的灯,轻手轻脚关门走出去,到餐桌那边坐下。
累,真累了,我从皮包里拿出日记簿,看着页扉上一行苍健有力的钢笔字:顾盼,我的盼盼,我爱你!邰正源。
我用手指轻轻扫过那几个字,忍不住叹了口气,望向漆黑的窗外,心里默(www.19mh.com)念:正源哥,你到底去了哪里?一走两年你是生是死?给我一点消息好吗?
我欲哭无泪,趴倒在餐桌上,心凉如水……
第二天是周六,我早早起了床,上香给爸爸之后,匆匆出门去搭乘公交车。
我昨天又在步行街找了份派传单的工作,到了店铺之后放好箱子,走出门口开始卖力邀客和派传单。
五百元一天的酬金对于我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不干更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