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缺痒快要窒息了,我才对他说:“宇伦哥,我们进屋坐好吗?”
他在我们家遭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我没理由在他最悲伤最伤痛的时候推开他。我自问给不了实质的帮助他,但至少可以温言软语安慰他。
他放开我,手背飞快一抹眼角垂下头,我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拖着他的手找钥匙出来开门,然后带他进去坐到旧(www.hao8.net)布艺沙发椅上。
“盼盼,我很累,很害怕。”他搓着手看住刚落座的我。
郑宇伦第一次用这种无力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知道他所说的累是因为家庭压力所致,郑家原是书香世家,后来踏足商界风生水起,郑老爷子却将子孙后代分成两拨子施教,有商业才干的小辈跟着长辈早早从商,想往学术上发展的会遣到外国留学。到了郑宇伦这一辈,只有他们俩兄弟是男丁了,长子郑浩伦从商,郑宇伦对经商没有兴趣,他去留学。郑浩伦一去世,郑家自然召回郑宇伦做接班人。
要一个一心钻研学术的书生突然投笔从商,郑宇伦不适应也是情理中事。
“没事,长辈们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他们会教导你一步步走上正轨的,宇伦哥,我相信你的能力能做到。”我放柔了声音对他说,试图用空洞的话安抚住他忐忑的心。
“你真好,盼盼……”他轻声说着,一张脸凑了过来。
眼见他就要吻上我了,我连忙一侧头,他的嘴唇印在了我嘴角边。他离开一点,眼睛定定看着我,我也定定望住他。他的眼里有浓浓的复杂的东西搅和在一起,像是痛苦又像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