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后两步,压低声音对邰正源说:“正源哥,你怎么来这里?”
邰正源看看前后左右,见有模特儿陆续走出来,他快步走过来拉着我到一边,小小声说:“盼盼,我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自从上次通话之后我了解到你处境艰难,凌笙辉在台北派人严密监视你,我没办法接近你,只能跟来这里碰碰运气,还好他走了,我暗地里观察了几天好像也没发现他再派人监视你,现在时间紧迫你仔细听好了。”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趁着他停顿的时候转过身:“正源哥,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以后也不会去找你。”说完,我就起步走。
“盼盼!难道你爱上凌笙辉了?”邰正源提高了声音。
我不理他,继续走,脚步越走越快,我不要再让邰正源这个人成为我和凌笙辉之间的绊脚石,我不想破坏我和凌笙辉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信任感。
“盼盼!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将你家弄得家破人亡了吗?”邰正源对我的背景吼着。
他这一句话成功让我无法再举步,我转过身盯着邰正源。
“我跟你一样,盼盼,都家破人亡了!我们一家四口逃到非洲那边避债,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爸中风瘫痪最后趁人不注意就自杀了,我妈心情抑郁疯了之后失足堕楼死了,我妹晚上去做兼职被强暴染上了爱滋病!我恨死了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我发誓要回台湾来调查清楚是谁让我家破人亡的!结果发现伍凯和凌笙辉都先后狙击了我们源美集团,再往深一点挖取资料时又发现他们对你们柏豪集团也用了同样的狙击手段!”
邰正源捏着拳头说得恨意浓郁,我却听得耳膜“嗡嗡!”作响。伍凯和凌笙辉一起对我柏豪集团狙击!然后导致我家破人亡!
这消息真是晴天霹雳,我被炸得脑子一片空白,我听不清楚邰正源后来说了些什么,我也记得自己是怎样上了司机的车、怎样回到凌笙辉的庄园了。
在主卧室里,我呆呆的站在窗前,看着窗玻璃反照出的自己,我要不要相信邰正源的话?不!不要相信他的话,他又来缠绕不清了!
我感觉自己快要得精神分裂症,两个我站在对立面,互相说服,互相辩论,一个说相信,一个说不要相信!
手机铃声响起,我懒洋洋的走向床头柜拿起来看来电,如意料中那样就是凌笙辉,我想了想,他那么快要来兴师问罪了?我先接起来:“喂?”
“盼盼,我想你了。”凌笙辉依赖又浓情的声音透过来,并没有预期中的生气发火。
我有点相信邰正源所说的,凌笙辉没派人监视我,我深呼吸一口气,一边坐到床头上,一边回应凌笙辉:“哦,你在哪里?”
“你好冷淡啊,我一睡醒就打电话给你,你只有这一句你在哪里?”凌笙辉在那边怪叫,语气满含怨念。
我被他逗乐了,顺口问:“那你想我怎样?”
“你应该跟我说,我也想你了笙辉,然后你给我一个亲吻什么的都好,而不是说你在哪里!”凌笙辉得了理便教训起我来了。
“嗯嗯,那我收回你在哪里这一句总行了吧?我重新说,我想你了笙辉。”我顺着他的意来说:“来,让我亲一口,啵收到没?”
“这还差不多!”凌笙辉勉强收货,然后放柔声音说:“盼盼,听你声音不对劲儿是累坏了吧?好好休息,不要累坏了,否则我会心疼的。”
“是,我是有点累,今天走秀走了一天,现在在倒挂呢。”我撒着谎。
“你要后天晚上才回台,我还得隔一大段时间才看到你摸到你。”凌笙辉在轻轻叹着气。
我的心莫名地揪紧,安慰的话就那样脱口而出:“回去之后我第一时间回石钟山,哪儿也不去,只看着你抱着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