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前台打来morningcall,我和凌笙辉起床洗漱然后出门,大海早就守在商务车旁边,护着我们上车。
凌笙辉从架子上拿过两个纸袋,递了一个给我:“吃早餐。”
我们俩吃着早餐用ipad看早晨新闻播报,凌笙辉看得很入神,我倒是兴趣缺缺,只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弄脏衣裙。
商务车在高速公路上箭般飞驰,突然内线切入:“凌少!有情况!”
凌笙辉立刻回应:“知道了!”他说完,手探进座椅底下,撕下粘在座底的一捆用包装胶带紧扎的东西。
我看着他三两下就撕烂包装胶带露出两支手枪和两截黑色金属筒,他熟练地给手枪按上黑色金属筒,我才恍然大悟,那是销声器!
与此同时,我透过车窗看到三辆面包车包抄上来,一辆猛踩油门爬占到我们商务车的前面,另外两辆一左一右的夹着我们,我再往后看,后面还有一辆黑色轿车紧随。
“拿着傍身。”凌笙辉塞了一把小军刀给我:“谁敢上来捅谁!”
我害怕但我不畏惧,我拿过小军刀紧紧握在手里。
凌笙辉将我按倒,看见左右两辆车收夹过来,他一边降下车窗,一边大叫了声:“大海!打前面!”
他自己双手举枪,一左一右同时击中两辆车的前轮胎,那两辆车发出爆胎的声音登时减了速,前面挡住我们的那辆车也发出巨大声响,然后是一股强大的撞击力道令我们这辆商务车不停晃动。
不过,我猜测好像是我们的商务车硬是撞开了面包车夺路狂奔。
后面紧随的那辆黑色轿车咬住我们不放,双方还互射对方和车的轮胎,吓得我抱着头紧缩成一团,尼玛的,车战加枪战啊!
由于车速太快,除了“噌噌”子弹碰着轮胎铁的声音和火花之外,大家都没射中对方。商务车和轿车你追我赶的比赛生死时速,一支支黑洞洞的手枪都妄想把对方干掉。
我们商务车很不幸先中了招,一个前轮胎爆了紧接着后面也被打爆一个,彻底的被逼停在高速公路上。
轿车也停了下来,集中火力对驾驶室一阵狂射,我想,大海恐怕难逃一劫了。
“你在这里别动,我下车过去看看。”凌笙辉压下我的头说。
我不敢多想一个字分了他的神,我缩在那里只能听着子弹呼啸擦过的声音。
我隐约听到凌笙辉和大海说着话,还好,他们还活着。
接下来,开始传来惊呼声、打斗声,我实在担心凌笙辉,战战兢兢的趴在车窗往前张望。
这时那些声响已经停了,我看到凌笙辉和大海全身是血的一个拎枪一个拎刀从黑色轿车里往外拖尸体出来。
我忽地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奔跑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十几个黑衣正朝这边跑来,我连忙推开门喊了声:“喂,他们又来了!”
“啾!”子弹射在我脚边的路面上,溅起一串火花,吓得我跳了起来,凌笙辉朝我狂奔过来:“盼盼!”
“笙辉!小心!”我朝凌笙辉大叫一声。
“凌少!”大海也大叫着扑过来。
凌笙辉在路面上滚了一下,拉着我倚坐在商务车的车头前,他瞪我:“叫你别乱动乱跑,老是不听话!”
“你,你的手。”我指着他不断往冒血的手臂。
“没事!拿好你的刀!”他看也不看自己,猫着身到车侧开始瞄准射击。
大海也回来了,探手到驾驶座里从死去的司机手中抽出销声手枪,无声无息潜到商务车另一侧加入战团。
销声手机命中目标也听不到声音,我只能听到那些人发出一声声:“啊!啊!”的惨叫声。
我咬着下唇,看到凌笙辉身侧淌下一滩血迹,不觉心如刀割。
漫长又残酷的对垒终于结束,我爬过去撕烂裙子的边给凌笙辉扎住手臂。
大海指着前面的黑色轿车对我说:“嫂子,你马上开那辆车送凌少去医院,我怕他失血过多了等不及救护车来!这里由我来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