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武昌,孙亮一笑置之。司马昭继承了司马师的军政大权,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反而,武昌日报上。有儒士对此事大作文章,抨击司马昭以兵逼主,乃是乱臣贼子所为。又有人把傅暇丶钟会等人在其中所作所为暴了出来,一时,作为曹代的一代名士,都被一个个被拉了出来批倒批臭。
有人想起了最高法院缺席审判司马师诛夏候玄之事,也写了诉状递到法院,要求审理傅暇、钟会买主求荣之罪行。最高法院认为,其人本就是司马氏之臣而非曹髦之臣,自当忠心于司马氏,投不予受理。众儒士不依,鼓动一批人在法廷前请愿。最后,法院重申了对司马氏流放判决,并把寿春之战中捕获的司马氏族人判处立即执行,押送侯官,流放台湾。儒士们这才稍解了怨愤之气,平息了下来。
消息传到曹魏,朝野愕然,而后议论纷纷。司马昭恨得牙关紧咬,扬言马上出兵南下。傅暇、钟会贼子之名也是象喻户哓,除了富有野心之辈,好些洁身自好的人避之远之。司马士族之中也是人人自危,许多偏选的族人基至有喑自改姓之举。
……
“陛下,那些儒士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竟聚众胁迫法院!”武昌官中,全纪愤愤道。
“法不明令即可行。这儒士们不也没影响到法院顺利运转吗?也算里无可厚非了。”孙亮谈谈道。
“我就担心他们得寸进尺,以后动不动就跑到各官衙搅扰!”
“嗯,你说得也有理。子瑞,你让找人研究下,该如何阿范,也把那些喜欢请愿的人请去,咨询下他们意见,为这种行为定个尺寸。以后请愿也要守法。哪些地方能请愿,哪些地方不能都耍有规矩。各官府前,都可划定地方,允许请愿。让请愿有度、有规矩。”
“这样早早防范也好,否则发展开来,各官暑都不用办公了。”
“好了。有人肯请愿,说明百姓还里相信朝廷能办事的。不要介怀了。”孙亮笑道,“听说,武昌市的钟楼建好了,在武昌宫中怎么听不到钟声啊?”
全纪不由心里鄙视了面对昏君一般嘴脸的孙亮一番,“这武昌宫距钟楼起码有五六里,陛下又在殿中,得有多响的钟声才能传到陛下耳中?”
“呵呵,也是啊!要去,咱们过去看看吧!”孙亮呵呵笑道。
“钟楼那边人山人海的,微臣不敢追随。陛下要听钟声,微臣去召人到宫里建个钟楼就是。”
“那个就算了。朕是个明君嘛,朝廷财政紧着呢。不宜大建宫室。”孙亮摆摆手道。本想出去散散心,搞成建钟楼那就完全会错意啦。
“陛下,在宫里呆不住,想出去玩玩了吧?”全纪笑着,轻声道。
到了这个时空,也算是爬上了这个世间权力的顶峰,可是不曾想却行动处处被限,好似被禁足于宫中,成了整天翻看奏折的苦工。
孙亮又眼一亮,道:“陪我出去散散心?”
“微臣没办法,微臣也不敢了。”全纪摊摊手道。上次,和孙亮偷偷去外面逛了逛,回来没被一干勋臣喷死,这帮勋臣,倒不敢把皇帝怎么样,罪行都堆到自己头来来了,好象自己成了个奸佞小人了。
“要不,咱们去武昌大学或者去樊口造船场看看,这也算是国事了吧。”孙亮腼着脸道。
咳,咳站在一旁的丁立轻声咳了几声。
“怎么啦?”
“陛下,一会还要与内阁诸位商议政事呢。周侍郎还在外面等着呢。”
“算了。下次再说吧。子瑞,一会咱们一起去。”孙亮有些意兴阑珊。这要做一个好皇帝,可不是一般的艰难。怪不得历史上嬉戏玩乐的昏君远比勤政有为的明君多的多。皇帝这份工作比什么工作都来得沉闷无趣。
今天,内阁大臣召集诸勋臣,为得是处置扬州之事。遭遇了大败,大吴丞相诸葛恪意气消沉,寿春初定,他就跑来了武昌,自求处分,如今居住在武昌闭门不出,扬州那边政事也不去处置。这事可非同小可,打乱了孙亮与诸勋臣的安排,很是让孙亮头痛。
“陛下,建业那边,如何处置?要不,咱们回去?”全纪问道。
“看众臣们怎么说,再看看如何处置吧。”孙亮叹道。这几天都为这事烦心。扬州是世家最为集中,是推广新政最为难啃的骨头。朝廷本来打算先广州、交州再最后解决扬州问题,想不到不可一世、刚愎自用的诸葛恪突然搁了担子,把这问题硬是提到了日程上来。
“扬州说我大吴之根基毫不为过,陛下还需谨慎行事。”全纪沉重地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推倒重来。这个问题早晚是要解决的。”孙亮挥了挥手,道,“走,咱们去门下省的议政厅。”
“摆驾,门下省议政厅。”丁立扯着尖细的鸭公嗓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