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忙你们的去吧。朕就要这见见他吧。留子瑞在此即可。”孙亮摆摆手道。
“那臣等告退。”韦昭等拱手告辞。
不一会,诸葛恪穿着便衣来到。见到孙亮欲行君臣大礼。
“免了。赐坐,上茶。”孙亮淡淡道。
“罪臣不敢有失君臣礼仪。”诸葛恪坚持大礼参拜。施礼后肃立一旁。
孙亮站起身来,走到厅旁胡椅坐下,指着旁边胡椅道:“世叔,坐下吧,咱们今日不论君臣,唯论家谊。”
“臣惶恐,不敢当陛下之称。”诸葛恪执拗道。
“唉,世叔。你们诸葛家累世仕吴,功在社稷,朕岂能不感怀于心?昔日先帝榻前,先帝将朕托付于尔等,如仿历历在目。”孙亮叹道。
“陛下,臣有罪,有付大帝重托。”诸葛恪当即跪下,哽咽道。
孙亮上前,拉起诸葛恪道:“世叔,且坐,听朕言来。”
诸葛恪哽咽着,在孙亮一旁坐下了。
“世叔,你是一个冶国能臣。先帝曾赞英才卓越,超逾伦匹,但恨你刚愎自用,不听人言。寿春之战前,如你听得人言,及时回师新城,哪有寿春城下之败?即屯军城下,听得人言,岂能中诸葛诞之计?”
“罪臣惭愧,请陛下责罚。”诸葛恪俯首道。
“唉,人常言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寿春之战,禁军损失极重,社稷动摇,不加以处置,又何以明赏罚。世叔,寿春城下之败,你还得担主要责任。”孙亮叹道。
“寿春之败,诸葛恪一个担之,任由陛下责罚。”诸葛恪道。
“好。世叔果是明事理之人。今日朝廷已有定论,除世叔丞相、扬州牧之职,降爵亭候。另任世叔为交州刺史。”
“罪臣谢陛下隆恩。寿春损兵折将无数,陛下不究罪臣死罪,复以交州重任于罪臣,罪臣感激涕零,原克日赶赴交州,为陛下效死。”诸葛恪离座,跪倒在地上,泣道。
“世叔,请起。”孙亮示意,有侍者上前扶起诸葛恪。
“世叔能有这个态度,朕心甚慰。在朕眼中,交州之重,不下于荆扬。有件东西,还请世叔看年。”孙亮道。接着向全纪道:“子瑞,让人把那个东西抬上来。”
全纪出门招呼,几个把一个蒙着绸布的工西抬了进来,全纪屏退侍者,过去把绸布揭开,里而却是一个木制大球,被一个木轴穿着,挂在一个木台上。如果有后世之人看到,一定认识。这正是后世的地球仪。
“世叔,请看?”
“这,这个木球却是何物?”诸葛恪奇道,走到近前,细细看了起来。
“咦,这是扬州、荆州,这是寿春…陛下,你怎么把舆图粘在木球之上。”
“呵呵,诸葛刺史是不知道,这个球,叫地球仪,这些线,叫经线,这些横的线,叫纬线。如今,有一种理论认为,咱们大地,其实附在一个球上,故而把这各地,按其经纬度,标记在这个大球上。这个舆图,我孙吴之地,已探测分明,曹魏、西蜀一带,也大约如此,只是还待勘测。刺史治上的交州,却在这里。这边,是大海还未探明之处。”全纪指着地球仪上,介绍道。
“陛下之意是?”
“呵呵,世叔,朕今日让你见识见识此物,也是让你知道交州之重。交州一面近海,西面众林,西南临着益州,土地富庶,不亚于中原之地。”
“陛下有意向西拓地?可那历为瘴厉之地。”
“瘴厉之地?呵呵,岭南传为瘴厉地,后又广州、交州,今皇家舰队拓地夷州,置台湾郡。瘴厉之地,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孙亮笑道。
“陛下,立国自有壃,臣看,那瘴厉横行之地,取之无用,徒耗国力。”
“哈哈,世叔,汉武平南越,始有两州之地,如今,两州之民,活我多少汉民?圣人言,夷狄而华夏者,则华夏之华夏而夷狄者,则夷狄之。交州之地,若能拓其地,教化其民,其功当在千秋。”孙亮笑道。
“陛下之意是?”
“中原之地,土地日脊,故治平百余载后,民口滋生,则不堪养吾华夏之民,且北方之地,多有蛮民。而南边近海之地,土地肥沃且其土临海,便于航船往来。常言,海外富庶,财富自海外来。朝廷现已置台湾郡,不久,当重拓朱岸州。航船将往来于南海诸岛之间,而交面海,尤其重要。世叔到交州后,当抚其地,拓其地,教化民众,推行教育。使其永为我华夏之地。”
“交州土人,不服王化。若陛下欲拓交州之地,必得重兵以临之,迁民化其俗不可,再辅之以教化,则其地永为吴地矣。”诸葛恪果然不愧于能臣,立马看到了其中关键。
“我欲派近卫工程1师自广州修建道路自交州。至交州后,驻顿龙编。另于从寿春俘获、及汝南南迁百姓中招幕开拓团,拟征百姓两万,海运至交州。世叔于交州,可妥善安置之。比荆扬之地,开拓团百姓及近卫工程师,人可授田五十亩,且轻其赋税。交州土人,若有服王化者,厚待之。若不服王化,刚分散迁往台湾、朱崖、广州等地。”
“陛下如此说,臣知道怎么办了。”诸葛恪点头道。
孙亮笑笑,这诸葛恪是对付山越之民起家的,对这一套可是极为擅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