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表演完了,现在该到张牧之接招了。
只见他走到架子旁取出另一刀,然后告诉黄四郎:“黄老爷,我听人说,自裁用短刀,介错人用长刀。”
“是吗?”
黄四郎装作惊讶,但手却是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手里的长刀扔向张牧之,而张牧之也将自己手里的短刀扔向了黄四郎。
长短刀互换。
黄四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哈哈大笑。
“果然在行,县长随时可以当我的介错人。”
张牧之看出来自己被套路了吗?
他当然知道,但是他不在乎,毕竟之前宋智彬之前就提到过行伍的事情,他也承认了。
并且他也听出来了黄四郎这番话的深层含义:
那就是:只要有人站出来告发我,我就自裁。
可是鹅城有人敢告发黄四郎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
所以黄四郎早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他这是在表明自己的实力和态度,请客是为了观察要斩首还是收下当狗。
这是他给张牧之的选择。
当然,也可能是在拖延时间。
他可以干掉张牧之,但是张牧之不能死在他手里,准确的说不到最后一刻县长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实在他的手里。
试探结束了,现在开席。
不,应该说,试探现在终于换一种方式了,不在剑拔弩张,动不动就是动刀、介错人。
文化人,谈事情还得在饭桌上。
“马县长,请。”
“请。”张牧之举杯。
“汤师爷,请。”
县长赚钱得讲究个名正言顺才是。”
说完,他还看了看汤师爷,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说错话,可汤师爷只顾看着黄四郎脸上的表情根本没注意到他。
“说得好。”
黄四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点个头,反正都是在演戏,就比谁更有耐心了。
鹅城是他的大本营,拖得越久对他越有利,那些心理还指望这县长给他们住持公道的人见到他和黄四郎谈笑风生只会对他更加失望,再也不会信任他。
“我们鹅城有两大家族,都是把人买到灯塔国去修铁路,赚的都是dolr(美金)。”
汤师爷故意装作听不懂英文赔笑道:“还说刀的事情”
实际上他已经和黄四郎勾结在一起了,这是在联手给张牧之设套呢。
“nononodolr是美国人用的钱,明白了?”黄四郎打了个响指,把头偏向汤师爷开口解释。
然后汤师爷就借这事装傻充愣,像个卖笑的一样,硬是把场面给弄得欢快起来,三人举杯碰了一口。
这次没人理会宋智彬了。
“黄老爷,客气了。”张牧之拍了拍一副,换了个坐姿:“整个南国谁不知道,在鹅城,你黄四郎是老大。”他朝黄四郎竖起大拇指。
“老大,往往是空架子。”也不知道他是在指谁?
黄四郎转口便提到:“每天眼一睁,几百人吃喝拉撒,都要等着我伺候,真正落到我嘴里的能有几口。”
或者说他已经还手了,说的每一句话听在张牧之耳里都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