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灭杀那妖物,一人绝然不可,既然两人都是这个意见,那他也不会反对,因为这两个选择利弊皆有,也说不上哪个更好,哪个更坏。
旦易问道:“不知道友这里可稳妥了?”
张衍笑言道:“已是无碍,道友若有意,那随时可以动身。”
原来他预计要两三年时间才能稍稍收束元气,但事实上只用了三百余日,他便已是初步运转纯熟,剩下不过是继续巩固成果,不过这时候还不能完全抛却那藏空玉膜,等到什么时候他不再需要此物了,那么就距离降伏自身元气不远了。
旦易道:“既然如此,道友不妨与我同去拜访那几位,不管此行成败如何,等如何回来,便就动手。”
张衍颌首道:“如此也可。”
旦易这时似想起什么,提醒道:“那身处之地乃是那几位合力炼就,为了避免被妖魔寻到,平时不外交通,过去稍有些麻烦,要是不巧,一来一去恐又要几载时日,道友若有什么事,不妨先关照好了。”
张衍稍作考虑,道:“道友请候我片刻。”
他凝意观望,天青殿中便有渐渐凝聚出一枚玉符,随后变为一道冲天灵光,到了虚天之上,便化融到整个界空之中。
之前虽并未暴露山海界所在,但是总得以防万一,有法符连通祖师所传禁阵,哪怕真阳同辈来此,也可稍作抵挡,拖延到他折返回来。
做完此事后,他便言道:“贫道这处已然无事,这便可随道友前往。”
旦易道:“道友请随我来。”
转身往外一迈步,就已是踏出这方天地,张衍亦是迈步而来。
眨眼之间,两人就穿渡过万千界天,并在一处空空之地停顿下来,在这里气机无法察探感应,好似一切都是空无。
旦易道:“这是几位道友所立缺绝天,此间不存一物,不管来者是友是敌,要去往其等所在之地,则必要由此而过,而不在这里驻时长久,那是绝然寻不到出路的。”
张衍一思,认为这般做倒也是应该,若是有外敌到来,这些同辈也可以及时作出反应,不至于应对失措,下来只能耐心等待了。
旦易这时又道:“我与乙道友见过之后,又去了那头妖物处转有一圈,其似又盯上了一处人修主宰的界天,要是早些动手,或就能阻止此事。”
张衍微微点头,旦易之所以坚持早些动手,恐怕也有这等理由在内。下来既然要与这妖物动手,那他总要设法弄清楚来历底细,便就问道:“不知这妖物原身为何?”
旦易回道:“此妖本是一头飞翼赤鼠,曾是一位前辈大能的脚力,若是这般下去,不过看守洞窟,护持弟子,没想到其求道之心甚坚,每逢这位前辈与人论道,便就用心聆听,偏偏悟性也是不差,总是有所收获,那前辈见此,便索性将它收在了门下,也是其造化,后来不知如何得了一枚周还元玉,这才攀至上境。”
张衍有些意外,道:“这么说来,那元玉非是那位前辈所授了?我闻道友曾言,周还元玉极其稀少,便有生出,也多是落在大能之手,这妖物是如何得到的?”
旦易道:“这也正是在下疑惑之事,或许这里面与先天妖魔有些关系。”
张衍心中较为赞同,这里面已不是运数之事,试问被诸多大能盯上的物事,又怎可能被一个寻常妖物轻易得了去?十有**是有人在暗中帮衬,若是此僚早就与先天妖魔有所勾连,那么事情也说得通了。
想到那些妖魔,他沉吟一下,道:“不知道友可是知晓有谁人擅长推算物事因由下落的?”
旦易奇道:“道友是要找寻什么东西么?”
张衍坦然道:“前日时日贫道得了一块白石,而祭炼此物所用的丹炉却能扰我感应,似是一件至宝,要能得手,或能助我,故看有无办法探询一二。”
旦易听到可能牵涉到至宝,不觉多了几分重视,毕竟先天妖魔难以对付,只要是能帮助己方的,那一分都不可忽略,他深思片刻,道:“据在下所知,倒无有专擅此道之人,不过有一一位道友或可一试。”
而就在两人谈话之际,却有一个声音悠悠响起道:“这位道友所言那丹炉,可是夔足象盖,三耳八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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