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扫了一遍下来,却是发现并没有合意人选,再一番深思之后,却是果断放弃了这个打算。
其实虚空万界无边无际,只要他肯下气力,终究是能找到合适目标的,但他不耐等到什么时候,而且就算做成了,此人也需要一段时日去适应自身暴增的实力,还未必能胜过同辈。
可若不做此为,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选择了,那就是利用自身气机塑造一个生灵出来,这般做得好处此人与他利益一致,绝然不会背叛他,可坏处也有不少,这段时日积蓄下来的力量很可能要因此耗去大半。
如果是真阳修士,那是绝然不致如此的,可他只是一件法宝,没了御主,只靠自身运使伟力,能发挥一二成就不错了,何况由他自己来做这等事,却要比修士多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代价。
但是这般做才是最稳妥的,故他只是稍作盘算,就决定了下来,当即凝神一注,殿堂之内凭空现出灵光,随着这股光亮越来越盛,整个大殿也是如同沐浴在天日之下。
所幸为了防止金珠自身发散出来的灿光把一些生具灵性的生灵引来,这里早用禁制隔开了,便是法坛之下的仆役,也未曾发现这里异状。
大约一日之后,一名约莫十七八的年轻修士出现在了殿阁之中,对着殿上一拜,道:“见过主上。”
太一道人见他眉宇间略显木讷,看去灵性略显不足。心下并不如何满意,不过这也是无有办法之事,他非是修士,能做到这一步,已然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而此人只要能做好自己交代的事便可,其余倒也不甚重要。他道:“你可知自己需为何事么?”
那年轻修士道:“为主上搜寻至宝下落。”
太一道人言道:“你若发现此宝踪迹,不必自作主张,纵然现下未曾长成,尚显弱小,也不是你可以降伏的,反会惊动他人,需得及时报我。可是知晓么?”
那年轻修士道:“小人记下了。”
太一道人言道:“你可还有事要问?若无有,便自去吧。”
年轻修士恭声言道:“回禀主上,小人自识忆之中见得、那地头仍是人道辖界,难免不会与其等撞上,到时又该如何自称?”
太一道人略一沉吟,言道:“这却不难,昆始洲陆经那一劫后,虽人道诸多宗门崩坏,道统断绝,但还有不少旧址留下,我便记得几处,你可去哪里走上一圈,也好借托其名。”
他心念一转,自己造得这生灵知道考虑这些,看来并不像自己所想那般呆板,倒是有些价值了,想到这里,他神色和缓了一些,道:“索性就再给你一个名姓,唤作君无启。”说着,将一缕识忆灌注入其脑海之中,“这些地界你且记下,未来或许有用。”
君无启把这些识忆在心底过有一遍,道:“小人记下了。”见太一道人再无什么交代。他便拜了一拜,就悄然离了此地,往布须天遁行而去了。
而另一边,肇恒离了虚空后,就来布须天内,立在一处隆起山丘之上,将随身方印一祭,放出烁烁金光,把三位巡游都是唤了过来,并言道:“以往你等遇事,俱是直入碧洛天呈报,今我为神主,自不必再如此,诸事只需禀我便可。”
三名巡游此前已是傅青名传意关照,都是表示愿意遵从。
只是如今他们虽是成了肇恒从属,可对他也并不是太过敬畏,因为后者没有处断他们三人的权利,若确然犯了过错,那也需先禀明傅青名知晓,而后才能动手,而若肇恒偏离了初衷,他们一样可以上奏,换言之,他们彼此既是主从,同时又是互相监察的关系。
肇恒见三人并不反对,便道:“如今我等需做得三件事,其一,设立祭台,供奉四位道尊。”
名不正则言不顺,设立,既是表示自己背后有四位道尊支持,也是表示自己占据着大义名分,
对于这一点,三名巡游自是不会反对,皆是大力赞同。
肇恒继言道:“第二件,前些时日三位报上的赏罚名册长阳道尊已是阅过,大致已定,功薄今在我手,有请三位将众位神祇请来,本君当亲手为他们叙功。”
三人之中的巡查站了出来,沉声问道:“神君,若是把诸神唤来,各处部族又该如何?又有谁来看护?”
肇恒缓缓言道:“三位巡官放心,本君自会起**力护持疆域诸部,直至众神各归辖界。”
三人都是心中一凛,对方能说出此言,显然是有把握的,这么说来,这一位的神通法力远在他们料想之上,眼神之中不觉露出了几分敬畏,再是彼此望了望,有一人主动问道:“却不知第三件为何?
肇恒看了看他们,把声音一提,道:“诸神之间,以往无有尊卑之分,无有上下之序,今我为神君,自当宣规定礼,封爵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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