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江成扯了个不是很尴尬的笑容。
柳青衣则是抿着嘴，一直没有说话。
她还是不太善于攀谈，尤其是面对长辈的时候。
“坐。”白前辈点点头。
虽然这里原本只有两张石凳，但他挥手之下，便是聚拢起一堆沙土，形成了第三把凳子。
本来江成是很想和他保持距离，既然人家都这么开口了。
实在是不好拒绝。
江成和柳青衣互相看了看。
点点头，走上前去。
而原本的石凳，是以石桌为轴线，相对放置。
新制成的泥凳则是在轴线上，三个凳子呈一个等腰三角形。
江成自然而然坐在了这三角形的顶角上。
让青衣坐的稍微远一点，她也能自在一些。
而且江成也觉得，如果对方突然暴起的话，这样能让她有多一点点的反应时间。
江成的这点小心思，白前辈自然是看在眼里。
“性格谨慎自然是好事，”但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当双方境界差距过大的时候，表现得太出太多的防备，反而更有可能激生事端。”
江成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当一个比你厉害的多的人，愿意放下身段和你平等对话。
你还怀疑别人其实是想找机会把你给更容易的咔嚓掉。
这是很容易会引起对方的不满的。
一个解释不清楚，就可能结下了梁子。
虽然听起来很狗血，但是在修道者群体中，这是很可能发生的事情。
“没有没有，我只是不想吃醋而已。”江成嘿嘿一笑。
听江成这么讲，白前辈倒是愣了一下。
理由听过很多，你还是我见过第一个脸皮这么厚的。
不禁有些失笑。
柳青衣也是羞愤的跺了跺脚。
但是在白前辈这还不算特别熟悉的人面前，也不好直接修理江成。
只能无奈地对着他的侧脸猛瞪。
“在下名为白止，止戈为武的止，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直接称呼在下的名字。”白止轻道。
“啊这，不敢不敢，我们叫你白前辈就好。”江成连忙道。
柳青衣也是轻轻点头。
宗主都叫你前辈，我们直呼其名哪里像话，那宗主喊我们也喊前辈不成？
“也罢。”白止点点头，似乎是有些无奈地微叹了口气。
“至于在下为什么要闭着眼睛，你们可以体验一下，请记得稍微镇定心神…”他又轻笑道。
说罢，他缓缓睁开了双眼，二人自然下意识地朝他瞧去。
绿。
江成只感觉到自己的眼中被这瑰丽的绿色填满了。
翡翠？
宝石？
就像他的样貌一样，仍然无法描述。
只能勉强称其为，绿色的星海。
而那竖状的瞳孔，则是耸立在星海中，幽邃的黑洞。
就这么一小会儿，白止已经闭上了他的眼睛。
依然是那副噙着淡笑的模样。
失重的感觉陡然消失，江成与柳青衣不自然地往后仰了仰身体。
刚才的那种体会，简直要像是被白前辈的眼睛吸进去了一样。
江成眨了眨眼睛，但还是看不清周围的物体。
不停地按揉着晴明穴，也就是两眼之间。
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有些好转。
这就是倒悬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