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绝皱起眉头,只见这位中年人没有双腿,膝盖以下的部分用两条生锈的金属假肢行走,瞎了一只眼,黑漆漆的眼洞处沾满了灰尘。
秦绝向前一步,“你就是姚广玉?”
“爸……爸爸”一声凌乱的喊叫,姚莎莎从后面跑了过来。
老李赶忙挡在姚莎莎身前,“丫头,不是不让你下来吗?石顶武呢?”说着,老李瞪起双眼,向后面望去。
只见,颜无双搀着一瘸一拐的石顶武正朝这边走来。
老李厉声说道:“我不是让你看着莎莎吗!谁让你放他下来的。”
石顶武一脸委屈,操着沙哑的嗓音,说道:“你只是让我看着他,也没让我拦着她,万一我把这小妮子弄伤了,你们岂不要合起伙来把我往死里整。”
老李恨恨作罢,求助的眼神,向秦绝看去。
秦绝冷冷的说道:“由她去吧!”
老李松开了手,姚莎莎慢慢向前面的姚广玉靠近,萧华紧绷着神经,一步不离的跟着姚莎莎。
哪只,姚广玉却露出了一丝诡笑,看着姚莎莎满是泪水的脸颊,说道:“十几年没见面,小丫头长大了。”
“爸爸!”姚莎莎再也忍受不了亲人再聚的伤感,泪水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
秦绝向萧华使了个眼色,萧华瞬间即就明白过来,拉着姚莎莎的胳膊,姚莎莎心里早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拼命的挣扎着,作势要扑进姚广玉的怀抱。
挣扎了一会儿,姚莎莎大概是有些虚脱,瘫软在地上。
姚广玉看了看瘫坐在地的姚莎莎,冲地上呸一口,狠狠地说道:“真是女大十八变,不可多得得没人胚子啊!哈哈,你和你妈那个贱人一样。”
姚莎莎诧异的眼神,看着姚广玉,“你说什么?”
姚广玉邪恶的一只眼睛,发出狠毒的阴光,“你就是个野种,你也配管我叫爸爸!呸!”
姚莎莎哭得更大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呜!呜!呜!”
姚广玉深吸了两口气,说道:“你是殷淑红和段子信,所生的野种。”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姚广玉。
秦绝阴冷的说道:“你就是道寺,对吧!”
姚广玉更是惊讶,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秦绝解释道:“那本死亡日记是你写的,你是道寺,莎莎的母亲殷淑红是道慧,段子信是道明,至于谁是道童,我还没有闹明白,我说得没错吧!”
姚广玉赞叹的伸出大拇指,“阁下真是心思敏捷,居然被你猜中了。”
秦绝低头想了一下,“前些日子,莎莎家里的狐精,也是你放出来的吧!”
姚广玉更是惊讶,“果然推测的严丝合缝,你是怎么想到狐精是我放出去的。”
秦绝冷冷的说道:“不用想,你这个地下室里这么骚气,跟我上次闻到的一样。”
姚广玉点了点头。
秦绝继续说的说道:“你的确不是莎莎的父亲,你是杀害姚莎莎父母的凶手。”
姚广玉说道:“全中,你推断一点都没错。”
秦绝问道:“既然你的手段都已经得逞了,为什么还要在这本日记上下咒?”
姚广玉叹了口气,“我的双腿,和一只眼睛,全是段子信这个野男人所为,当年,我发现莎莎不是我的骨肉,段子信就对我起来杀心,再一次饭局上,他和孙果合谋陷害我,捅瞎我的眼睛,斩去我的双腿,你们看!”姚广玉低头,将眼前的几根长头发撩开。
姚莎莎不禁张大嘴巴,姚广玉的头盖骨上全是深邃的刀疤,每一刀都仿佛将头骨切开。
萧华在姚莎莎耳边小声的说道:“那个孙果可能就是道童,三个人的关系,就像师傅他们一样。”
姚广玉继续说道:“他们以为我死了,在我身上捆上砖头,扔进河里,可惜,天不绝我啊!一年以后,孙果的婚礼上,哈哈……哈哈哈,血……全是血,杀……我杀,我杀……杀”姚广玉近乎咆哮的吼道。
秦绝冷冷的说道:“你把参加婚礼的人都杀死了?也包括主婚人,段子信?”
姚广玉稳定了一下情绪,眼泪慢慢的从眼中流出,说道:“我们三人是亲如手足的兄弟,在一起十几年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对我。”
姚广玉咆哮完,秦绝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莫展辉,莫展辉脸上一阵不自在,将脑袋转向一边。
姚广玉继续说道:“那个贱人,还假模假式的给我立碑,把我的墓碑放在段子信和孙果的旁边,每年他们两个都能得到死人的待遇,而我呢?居然往我碑上泼血!我杀,我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