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复却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另一条线上的人还没有回答禀报。
就在宁复的话音刚落,就见刘牧带着人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伯爷,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整个县城能出信鸽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名叫周驼子,另一个名叫王进,现在两人我都已经带过来了!”
“带进来!”
宁复当即吩咐道。
刘牧答应一声,立刻将两个人押了进来。
其中一个后背高耸,显然就是周驼子,而且他脸上满是麻点,看起来有点可怖,这正是得过天花留下的后贵症。
至于另一个王进,就长的富态多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比较讲究,一看就知道是个衣食无忧的人,只不过他这时却吓的脸色惨白,两条腿都在打颤。
“你们两个养的信鸽,是不是曾经与京城有过联络?”
宁复一拍惊堂木,当即大声问道。
“噗通”
只见王进吓的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而旁边的周驼子也吓的跟着跪了下来。
“说,你们两个养的信鸽有没有与京城联络?”
刘牧这时也厉声质问道。
“官爷息怒,京城离白马县这么近,哪里用得着信鸽,小人养的信鸽都是飞往南方,主要是传递一些经商的消息的!”
王进虽然吓的不轻,但还是为自己叫屈道。
“小……小人的信鸽也没去过京城,官爷不要冤枉了好人!”
周驼子这时也跟着叫屈道。
宁复闻言却是心中冷笑,在一般的情况下,京城到白马县的确用不着信鸽,但如果是出于保密的话,动用信鸽就很正常了。
“宁老弟,我看别和他们废话了,直接大刑伺候,我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童贯阴森森的建议道,自从见识了滴水刑后,他就将用刑当成了法宝,虽然这种办法简单粗暴,却十分有用。
“冤枉啊,小人一向奉公守法,从来没有犯任何罪啊!”
王进率先高叫道,旁边的周驼子也跟着叫冤,看起来似乎真的挺冤枉的。
不过就在这时,宁复却忽然身子前倾,眼睛也直直的盯着周驼子。
因为宁复忽然发现,周驼子虽然也在喊冤,但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奇怪,旁边的王进喊冤时,眼泪鼻涕几乎一块涌了下来,但周驼子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木然,与他的语气极不相符。
这个发现让宁复精神一震,当即再次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驼子,随即忽然一拍桌案道:“都给我闭嘴!”
宁复的话一出口,立刻让王进和周驼子安静下来。
只见宁复站起身,迈步来到周驼子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他片刻,随即这才冷笑道:“好精妙的化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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