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匕首落地的声音,男人也疼得惨叫了一声,腹部还带着血迹的老爸却并没有停手,他一只手仍然握着按住男人的手腕,继续把男人的胳膊朝相反方向别着,随即又空出一只手,拳头变成了掌横劈向那男人的面门。
这一掌重重击打在了男人的双眼上,因为难以忍受这种疼痛,他下意识的弯下了腰去,至此也丧失了挣扎的能力,只能彻底的任由老爸摆布,光知道惊慌失措的叫嚷着。
老爸一手用力拽着男人的胳膊,一手按住他的脖子把他压得蹲了下去,然后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将控制在自己手里的那只胳膊狠狠的撅了一下,像是要将其折断一般,男人也再次疼得大叫了起来。
不过也许是因为力道不够,这一下并没有马上能折断那男人的胳膊,这让老爸似乎还有点懊恼,站在他对面看着这一切的海子叔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似乎觉得老爸这一动作有些滑稽。
没能成功的老爸白了海子叔一眼,低头看看还在无力挣扎的那个男人,脸上就又是一阵发狠,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再次反关节撅了那男人的胳膊一下,这一下又快又狠,我似乎已经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不禁牙齿都有些发凉。
“诶我艹!”男人的惨叫响彻耳畔,那条胳膊也扭曲成了让人看着就感觉惊恐的形状,小臂无力的晃荡着好像真的失去了和身体的联系,痛苦的叫声和表情让人不禁有些同情。
折断了那男人的胳膊老爸这才感觉满意的松开了手,男人也应声倒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捂住被折断的胳膊在地上蠕动着。老爸喘着粗气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腹部的伤口,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对一直在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海子叔说:“你T搁那乐啥啊,我刚才是失手了!”
“啊,对,对,我也没说啥别的吧。”海子叔坏笑道,还对老爸没能第一下就折断对方的手臂有些嘲笑,并没觉得这样的事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老爸瞪了下海子叔,又大声命令手下把地上这个男人拖出去送回长乐街,随后就坐了下来,豆大的汗珠也从额头流到了鼻尖,看上去刚才这番动作让他很是疲惫,我和胡柏航赶紧围上前去,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敢有一点儿懈怠的查看着老爸的身上,生怕他有什么危险。
早就疼昏过去的男人被几个人给拖了出去,耗子此时也找来了药箱帮老爸处理伤口,还好伤的不深只是破了些皮,要不然的话老爸这可就真是玩火自焚了,我心有余悸的看着老爸,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耍那个男人,而且还是随随便便拿自己的性命安危来开玩笑。
“真T老了,你们瞅瞅,这肚子上挨了一下出的都是油,连血都没多少!:瞧着腹部的伤痕老爸自嘲道,显得竟然还挺轻松,也不知道我在心里为他担心成了什么样。
耗子给老爸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老爸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对耗子吩咐道:“你带人把他送出去扔马路上,对外就说他是老孟家派来以谈事为名要杀我的人,一定要让外头都知道他把我给捅伤了!”
听完这话耗子有些面露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饭店就按老爸的吩咐做事儿了。老爸捂着肚子上的伤口,神情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不屑的用脚踢开地上沾着血迹的纱布,目光又变得深邃起来。
“宇哥,接下来的事儿你准备咋办啊?”海子叔走过来边查看老爸的伤口边问道。
老爸因为伤口的疼痛不自觉的哼了声,然后很坚决的说:“就按有人来杀我的情况办,你马上放出风去,就说要给我报仇,动静弄得越大越好,适当的你还可以带人扫他们几个地盘,然后看他们那边是咋回事儿咱们好再做计划。”
“好嘞!”海子叔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乐不得的,兴冲冲应了声就迫不及待的带人离开了。
我惊讶的看着老爸,觉得他好像是在故意用这事儿当做借口来和长乐街开战,尽管那个男人是在老爸的威逼利诱之下才无奈动手,可这些事情往往最终都会变得没有意义,也不会有人在乎和相信,而老爸似乎正是要营造这样的一种效果。
老爸的“报仇”计划就这么开始了,一切发生的似乎有些突然也有些毫无缘由,可我明白只要经过一番渲染之后,这次报仇自然就会变得出师有名,因为很多时候事情的真相并不重要,而且也不会有人去深究其中,往往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足够充分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