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说你看见孟飞了!意哥,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出毛病了啊,孟飞不是都死了吗?”陈浩然一脸错愕的看着我惊呼道,就好像眼前的我真是个精神错乱的人一般,无赖团伙几个人也是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面面相觑。
我双手用力摸了把脸,然后闷声说:“我没说我看见的就一定是他,我也知道他死了,我只是觉得我看见的那人跟他特像…”
“你想多了,绝对的!”陈浩然断定道,李岩想了想也插言道:“是啊,太子,我猜你肯定也是看差了,头上挨一棍子可能都会出现眼花的时候。”
“可我在跟金老大他们干仗的时候也好像看见了那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走神啊!”我心里也是万般地不解,可那个人大体的轮廓甚至是发型、动作都与孟飞那么相似,就连身上的衣服我影影绰绰都记得孟飞好像也穿过那么一件。
听我这么说,大家也沉默(www.19mh.com)了下来,好一会儿陈浩然才忽然拍了下桌子恍然大悟地看向我道:“我明白了,意哥!”
“你明白啥了?”我后背一凉紧张地盯着他问,陈浩然撇嘴一笑道:“我明白,你不小心挨了这一下肯定觉着挺丢脸的,就想用你是因为当时看着个像孟飞所以才分心被打来找台阶下,对不?”
“诶我艹尼玛的…”我被他这番分析气得头也疼了起来,真不知道他如此“高超”的分析能力是从哪儿学来的!
“你们说,这个世上是不是真有鬼啊?我听老人讲,特多事儿确实挺邪性的,难道是孟飞阴魂不散要找意哥报仇,没准儿打意哥的那小子就是孟飞上身了呢!”陈泽此时也变颜变色地说起来,弄得大家全都为止一颤。
一直以来,我对鬼神之类的事情全都是敬而远之,与其相信是孟飞的鬼魂找我报仇,倒不如相信那不过是我的幻觉而已才好,可是不管鬼神还是幻觉,我清清楚楚看着那人上了出租,两者应该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吧?
讲过一番鬼神论的陈泽又颇为严肃地把我要吃的那些药都拿了过来,很认真的一一查看着说明,可我记得他好像除了自己的名字以为并不认识几个字,李涛见状也不满地质问道:“泽子,你T能瞅明白啥啊,就在那装B!”
“啊,我是想看看这药是不是跟太子以前吃过的药有一样的效果,能让人产生幻觉啥的。”陈泽解释道,李涛马上给了他脑袋一下喝道:“要是那样,大夫就提前说了,还用你当专家在这儿穷B呲呲!”
俩人又习惯性的争吵起来,我则只好继续捂着脑袋撑在桌子上反复思索并且想努力确认自己看见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看到我这个样子,陈浩然大声止住了无赖团伙然后对我说道:“意哥,我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别胡思乱想的,世上哪有鬼啊!”
他们出去后,我自己躺在修车厂后院的房间里,对于桌子上热气腾腾地鲜族热面一点儿胃口也没有,而且独自处在一个空间里让我产生了极度的不安和惶恐,我几乎就快要相信自己看见的那个人是鬼了。
不可能,孟飞已经死了,而且就在我眼前,我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着,眼前也浮现出现孟飞趴在血泊之中的场景,那一刻曾让我接连几天都寝食难安,现在却又开始折磨着我还没有完全泯灭人性的内心了。
一个人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真有些害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像那些恐怖片里一样出现孟飞的鬼魂向我来索命,我就算再胆儿大再有能耐也不是那东西的对手啊。
不行,我一定要冷静,不能这么自己吓自己,我暗下着决心,同时也开始分析起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怀疑是不是这两年接触的事情太多,把自己的神经弄得过于紧绷,加上之前还吃过些抑制神经的药物,现在突然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些病状,我看见的一切很可能只是我内心深处的恐惧而产生的臆想,可这么一来,我不就相当于精神病了吗,这好像没有比撞鬼好到哪里去吧?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同时也减轻内心的恐惧,我也没顾自己头上受的伤,叫上陈浩然和无赖团伙一起出去喝酒,希望用酒精把自己麻醉可以暂时度过一个难熬的黑夜。
选了一家街口附近的小店,我拉着他们几个就喝了起来,可刚喝了不到一瓶就觉得脑仁生疼,伤口也是一阵灼热,陈泽还慌张地指着我的头嚷道:“太子,你那受伤的地方往外窜血呢,可千万别喝啦!”
我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儿是在作死,只好把酒放下不敢再碰,然后叼着烟望向窗外狂风大作的夜色发呆,这么一坐就是好久,直到小朝鲜街一带都渐渐进入了安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