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科考试又匆匆的交了卷,我就带着人前往耐火街了。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平日里经常混在一起的那伙人,也只有他们这群家伙能把街上的事儿看得比考试还重,宁可交白卷也要跟我去耐火街。
我想孟飞应该不会这么早到,也就是先来街上找金老大他们探听一下情况,也好了解了解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走进耐火街,我们这群人都有意无意的把头高昂着,胸也挺了起来,十分神气的走在街上。经过这段日子的闹腾,我们这群人的名号在街上已经不是一般的响亮了,几乎每个人都有种颇感自豪的优越感,我们也自认为我们确实有嚣张的资本了。
夏临带着其他人去翱翔网吧落脚,我则带着陈觉和林风前往台球厅。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产生了错觉,还是真的气氛如此,我感觉今天的耐火街氛围有些压抑,安静的有些反常,就连周围人的眼神我都觉着怪怪的。
可能是我太激动,太紧张了吧,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了,已经走到了台球厅门前居然都没发觉还要继续往前走。陈觉和林风都停了下来,用困惑的神情看向我,不知道我是要去哪里。
我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挠挠头,硬挤出一个笑容来想缓解下自己的情绪。陈觉皱着眉头看向我问:“你没事儿吧,怎么心不在焉的呢?”
“没,合计事儿来地,没注意…”我辩解道,其实刚才自己头脑都有些空白了,还哪有想事儿的心情啊。
我稳了稳心神,和他俩走进了台球厅,一进去就看见头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的金老三正坐在一旁,脸色不太好,挺虚弱的样子,但那好斗的眼神仍然凶狠。
说心里话,对他的遭遇我没感到同情或是担心,甚至都没什么感觉,他的惨状更多是在提醒我自己,一定要小心孟飞和罗帅他们,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就跟这家伙一个下场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得假惺惺的上前问候一下,跟正在打台球的金老大打了个招呼,此时徐维正正在陪着他玩,见我来了还很有架势的朝我点点头,我也没怎么理他嗯了一声就走过去了。
“咋样了,没事吧?”我笑着问金老三,他那熊样让我还有点幸灾乐祸。金老三皱着眉头,似乎有些尴尬,眼睛没看我摆了摆手很无所谓的说:“这点小伤算啥,也死不了,就是缝几针呗!”
“咋地,看我这样你挺高兴呗?”没等我说什么,金老三又冒出来了一句,用小眼睛夹着我。
没看出来他还挺聪明,可我却还是一本正经的看向他说:“咳,你瞅你这话说的了,咱都是自己人,你挨打我怎么能高兴!再说了,打你的还是孟飞的人,我气都要气死了!”我故意把音调提高,想让屋子里的人都听见。
“艹!”对我的回答,他不置可否,不耐烦的挥了下手不理我了。
不是看你哥在这,我T再给你一下,我心里不满的想着,但脸上仍然挂着笑意坐了下来跟林风抽着烟,等着金老大。
金老大和徐维正俩人还在对战着,玩着我们俗称“抓兔”的美式落袋,还都下了赌注,抓一个“兔”(即打完自己那一半的球,再打进黑八就开始打对方的球,打进的球就是被抓的“兔”)五块钱。
看着俩人带了几局,都是金老大取胜,徐维正这家伙虽然输了钱,但还是不停称赞着金老大的球技,不停的说着自己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这类的话,还要跟金老大好好学学,搞得好像这钱输得心甘情愿似的。
我不屑的撇着嘴,四下看看却没发现杨威的身影,莫非这家伙没来?不来也好,省得看见他就心烦。就是不知道,真要和孟飞动手了,三十三中这几个货到底是什么水平,管怎么说也是我介绍来的,别丢人才好。
俩人终于停了下来,金老大好像还挺心满意足,把赢来的钱一点也没客气的从徐维正手里接了过来,得意的数了数,咧嘴笑了起来。
“苑意,晚上请你喝酒啊,算小正请的!”金老大冲我高声说,我敷衍的笑着,眼睛看向输了钱却一点也不沮丧的徐维正。
“金哥,孟飞啥时候过来?”金老大刚走过来,我就开口问道。
“咋地,你着急了啊?跟你讲,我比你还急呢!就冲给老三打这样,我也T跟他没完哪!”金老大愤愤的说着,用手推了一旁金老三的头一下,吓得金老三赶忙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