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消息,罗傲冲左右叱声:“立刻集结轻骑队,准备战斗!”
平县西坡方向,远远望去,州军左营副尉游安率部千人与卫营罗傲轻骑队对峙而立,虽然游安兵力更胜,可在罗傲面前,他却没有展现出丝毫强势之气。
“罗校尉,卑职奉命,来…”
游安面对罗傲迎战,心气自矮三分,原打算先礼后兵,可罗傲直接挺起马槊,厉声呼喝。
“叛军贼种尔,有何脸面与本校对言,速速下马受降,可留你全尸,否则本校定将你们杀的片甲不留!”
游安好歹是左营副尉,带把的沙场爷们,这冷不丁被罗傲骂的狗血不堪,那脸面直接憋气青紫,可知其怒。
“罗傲,你…你…你莫要嚣张,看我拿你!”
游安扯呼,长刀环背,拍马冲来,罗傲瞧之,双眼蔑视,全无寸毫所乱,他槊锋斜指向天,所部轻骑即刻拍马冲杀。
在游安后方二里处,牛锆正在等候消息,结果片刻不过,令兵奔回:“大人,游安副尉与卫营罗傲对阵,一言不合,战杀起来!”
“这个游安,怎地如此莽撞!”牛锆叱言一句,他很清楚罗傲的能耐,以游安之力,想要胜之,几率不过三成,因此,牛锆不敢拖沓丝毫,立刻呼喝,令兵号角鼓吹,当有身后诸队兵士随令而出。
“杀…”
旷野之上,马冲刀落,血溅三尺,其嗷嗷吼叫就如擂鼓震天,刺激着骄兵悍将的心。
由于游安队列骑兵仅仅百余,剩下皆为步卒,此时相冲一合不过,便被罗傲牵着鼻子走,在左骑队侧边环绕,包抄游安的后路时,罗傲听到西南方向传来阵阵角鸣,这让罗傲嘴角上扬,暗自笑言:“牛锆,老子以为你还能再憋半刻,怎想这么快就忍不住出手了!”
笑言落风于尘,罗傲立刻命亲兵鼓吹令号,瞬间,轻骑队冲杀换阵,那游安见状,还以为是罗傲畏惧左营援兵之威,赶紧得空反冲。
战风下,牛锆率部赶来,大眼看去,游安阵列杂乱无章,正行反冲之势,而卫营骑兵看似左右分兵自战,实则将旗进退有序,一股渔网张开收崽的态势更是显露之至。
但牛锆深知战场无情,现在双方暗地如何暂且不言,明面敌对,罗傲那是万万不会留情,因此牛锆立刻急声,命号兵传令,让游安撤退拖战,以免中了罗傲的诱战之计,可战风转变迅速,自始至终,游安都被罗傲掌控手心,想要安身退走,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一通鼓的功夫,罗傲收缩兵力,向东撤去,游安尾随追上,相较五十余步时,牛锆的援兵已经跟在游安阵后百步之外,以待防守接应,可罗傲竟然突然转奔,留将旗于中,左右骑队侧翼迂回,直扑游安身后的援兵阵列。
这么一来,牛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游安瞧之,想要回救,可罗傲直接冲来,以五十余亲骑之力,斩断游安的旗帜,乱战中,游安被罗傲寻身亲战,其一合之过,游安被罗傲挑开长刀,险些落马,可让人奇怪的是罗傲并没有取游安的性命,反倒狂然大笑,潇洒离去。
“怪了,当真怪了!”
不远处,牛锆亲见罗傲冲入游安的本队,可是游安旗倒,人却未亡,除此之外,罗傲旗向在胜战之际撤离,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