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游安与所队的大多数弟兄按照之前命令,来到东街口方向聚合,只是看着面前的人,游安粗略估计,百人都不到,可见州军围剿甚烈。
约莫片刻,游安准备带着这些人前往北城校场,以作打算,结果负责警戒的弟兄从南面巷子匆匆奔来。
“大人…有人来了!”
“可是州军发现我等?”游安一惊,骤然起身抽刀,可那弟兄喘了口气道:“不是州军,那些人领头的主说和您在一起待过!”
话落,张旭、鲍长平二人领着几十个弟兄匆匆奔来,瞧见张旭。
说来也巧,鲍长平、张旭二人避开州军围剿后,一直密切注意北城动向,时至子时那会儿,游安的弟兄悄没声息的从张旭、鲍长平所在院子经过,鲍长平认出那弟兄的甲胄,便先行捉拿,让后几言相闻,确定身份后,鲍长平、张旭二人匆匆来汇合,以图撤离大计。
“副尉大人,你去而复返,可是宗主殿下要进攻平州城了!”
面对鲍长平的问话,游安点头:“不错,某奉命潜入城内,待明日大军进攻,我便放火乱城,捅了叛军的后腰,如此宗主殿下一战而定!”
“甚好,甚好!”
鲍长平为之欣喜:“既然这样,我等与你一同行事,多些人,多点力量!”
几步外,仇万龙、花厉这些人听着鲍长平和游安的话,心里嘀咕不断,仇万龙低声冲张旭道:“旭倌,听着他们的意思,好像是要做危险事,咱们也跟着去?”
“应该是!”
张旭听出个大概,简单应了一句,仇万龙有些不安:“旭倌,咱们是为了活命,不是为了拼命,就是拼命,也得把命拼回来,可不是拼出去!”
张旭知道仇万龙的意思,可他们背着劳役监的名,不干不净的哪里有什么话语权。
思量中,鲍长平匆匆走来,他环顾张旭众人,道:“张兄弟,半刻之后,我们要去行事,决了州军的北校场辎重粮草,你们若能来,此功我必定亲自向宗主殿下请报,介时你们都能够免去罪身,就算死了,我也会请宗主殿下犒赏尔等家人,你们意下如何?”
张旭听着这些话,犹豫三息,拱手:“如大人所言,我等愿从!”
“好样的!”
鲍长平夸赞一声,便转身向游安的队伍走去,张旭缓了口气,冲仇万龙、花厉、鞠跃等人道:“诸位弟兄哥哥们,此事说来危险,可富贵生路何时不是险中求,当然,你们若是谁不愿去,现在离开,寻个安稳的院子躲起来也行,我张旭绝不强拦!”
“怕什么怕,都到这种地步了,再怕也没用!”
鞠跃粗声,紧握长枪立身呼喝:“老子这些日子活的像只老鼠,既然有立功摆脱罪身的机会,老子宁愿拼一拼,旭倌,老子和你一起去!”
眼看鞠跃看,不过瞬息,便有十多名弟兄跟上来,可仍有一些犹豫不定,那仇万龙暗自思量片刻,道:“旭倌,叛军这事…凶险至极,况且咱们也不是当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