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他们现在何处?”
纥奚永宝擦干泪水,粗声道:“小民三日前深夜败逃上谷郡,今日来此,算着路程,那叛军要是往幽州城来,估摸着得走到密幽镇了!”
“密幽镇!”拓跋仁暗自低言一声,让后起身点头:“纥奚永宝,你连日奔逃来此,只为告知叛军的消息,此行该赏,来人,送纥奚永宝下去歇息!”
话落,自有府中家将来引纥奚永宝,饶是纥奚永宝一心报仇,转身前急问:“王爷,叛军形势迫在眉睫,求王爷快快出军平叛!”
“此不劳你操心!”
拓跋仁随便应允一句,家将便把纥奚永宝带下去。
前往歇脚处时,纥奚永宝絮絮叨叨的向家将说着自己的惨烈事迹,说到难心处,纥奚永宝忍不住泣声,这么一来,那家将反倒立身不动。
纥奚永宝狐疑不明,抹着眼泪道:“大人,您真是怎么了?”
“唉…”
家将叹了一息:“兄弟,实不相瞒,我也是上谷郡人氏,也是纥奚氏旁支,纥奚胡勒,只不过当年爹娘死的早,便来幽州讨生活,后来凑巧得机会,进入永昌王府,做护院,直到去年才晋升为家将!”
听此,纥奚永宝难受中生出几点暖意:“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同乡,真是老天助我…”
原以为同氏相见,能的几分亲情,可是纥奚胡勒接下来的话让纥奚永宝心惊肉跳。
“永宝兄弟,看在同氏的份上,我真不想让你死的不明不白,实话告诉你,永昌王与濮阳王已经反了,幽州军易手,归二位王爷统掌,那平州城叛将王权毅与他们早已是同一面旗帜下的盟友,你现在来,简直是自找死路!”
“这…这不可能!”
纥奚永宝惊蛰不信,可纥奚胡勒根本不像作假:“永宝兄弟,我奉王爷暗示令,引你到后仓房杀你,可听了你的话,我实在下不了那个手…所以说…你赶紧逃吧,逃得远远地”
一时间,纥奚永宝心潮翻滚,其中的恨意怒意错综交杂,几乎让他崩溃。
“为什么?你们…你们…”
纥奚永宝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同样的纥奚胡勒也不明白,他们都是鲜卑族氏最低级的子民,哪里会明白上层的权势纷争。
末了纥奚永宝一抹眼泪,咬牙开口:“你放了我,怎么向宗主殿下交差?”
“此不劳你操心,某自有办法!”
纥奚胡勒这么说话,纥奚永宝想着活命才能报仇,便仓皇逃离,到这里,纥奚胡勒深深喘了口气,让后抽刀对着自己的肩头狠狠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