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威武…威武…”
当叛军将领被步六孤尼一槊落马毙命,东阳镇军士呼喝自家主将虎威,此音浪海,只把步六孤尼的战心给激涌汹汹。
“弱夫婢种,安敢狂也?快快落旗卸甲,跪地请降,本将自当禀明上君,饶尔性命!”
步六孤尼借势呼喝,城头擂鼓虽连不落,可声势已经消散不少,拓跋仁见此,气的面色铁青,反观身旁的沓卢期,同样怒憋满腔。
“难不成无人相战也?弱夫婢种…快快来战!”
步六孤尼接连呼声挑衅,沓卢期连派三名先锋,可情况与仆兰羽所差无二,全都是一合毙命,如此一来,使得步六孤尼士气愈发强势。
听着城下的叫喝,沓卢期忍无可忍,怒声:“本将亲来战你!”
说罢,沓卢期奔下城头,纵马出战。
步六孤尼在城前来回挑衅,等了片刻,迎来沓卢期的铁枪,步六孤尼毫无犹豫,挥槊直上。
双方你来我往,战至二十合,沓卢期被步六孤尼一记斩月式破开防守,也亏得城头拓跋仁眼急,在沓卢期陷入弱势时着令放箭,以箭雨逼退步六孤尼,否则沓卢期的脑袋也得交给步六孤尼。
步六孤尼被幽州军乱箭射退,回到本阵,怒不可遏,大骂幽州军无耻之徒,随即,步六孤尼携大胜之势强攻幽州城。
虽然沓卢期被步六孤尼将挑压了一头,可州军防御城头严密,步六孤尼连攻两个时辰,在城前留下千具尸首后,被迫撤离。
那闾若文见此,立刻急呼,乘胜追击。
起初拓跋仁有些犹豫,毕竟步六孤尼勇猛可见,让其忧虑,但步六孤尼撤退阵列杂乱,显然是攻城受阻,影响了所部士气。
于是拓跋仁立刻命沓卢期出击追杀,足足十五里,直到拓跋惠寿出现接应,沓卢期才刹住追击阵脚,返回幽州城。
至此,步六孤尼攻城以损兵千余告终,歇营时,步六孤尼冲拓跋惠寿道:“我攻城不得,损耗兵马士气,沓卢期他们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今夜来袭营时,咱们假意无防,让其掉入追战的套子!”
“言之有理,只是你白日冲战攻城许久,今夜的战事,就由本王来做!”拓跋惠寿建议,饶是步六孤尼摇头。
“你乃皇亲宗室,掌旗之人,这将杀冲锋,还是由我来,现在,请王爷立刻率大部兵马向平城方向撤离,待您和济阴王殿下汇兵之后,再来接应我!”
“本王明白!”
半刻之后,拓跋惠寿率领本部离开,只留一座大营交给步六孤尼。
幽州城,拓跋仁得此一胜,心情大悦,沓卢期借机道:“王爷,虽说那步六孤尼有几分勇力,连斩我数名先锋,可一人强不如军力强,现在他兵锋软弱,士气低下,我们要是再来个袭营,必定可以破其军,斩其首!”
“袭营这事不妥!”闾若文从旁开口:“万一是圈套呢?”
“圈套?哈哈哈!”沓卢期放声大笑:“濮阳王,你未免太小心了,白日里,本将率部追击十五里,若非有拓跋惠寿的接应,本将必定把步六孤尼的脑袋给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