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老哥,等赚了这月的赏银,我亲自给你去铁匠铺打一套就是了!”
二人说笑着出门,行至村口,李啸与护民旗队的其它弟兄已经到齐,有了白日里的情况,此时的护民旗队安生多了,尤其是李啸,虽然他逞强斗狠,属于刺猬头,可一旦有强人落在头上,他反倒老老实实。
看到张旭,他闷头不言,张旭瞧他一眼,笑道:“怎么着?还生我的气?要么再打一次,我让你赢?”
“张旭,莫要来这一套,我李修远不是输不起的人,你赢了,我听你的就是!”李啸沉声。
张旭笑笑:“听我的…甚好!不过我还可以给你一个赢的机会!”
此言入耳,李啸如跳蚤翻身,直接蹦了神奇:“什么?”
“今夜巡察结束后,你我拼酒,赢了,你照样可以当这支队伍的旗主!”
“好,好…谁要是再反悔,就是狗娘样的!”
李啸来了兴头,直接笑脸,张旭嘿嘿一应,随即挑着灯笼,抄着蜡杆枪带队出发。
马家村东郊方向,濡河北支从此进过,对岸的林子里,霫霫葱葱,暗声不断,偶尔夜云飘过,月光洒落,便可看到林子里有一些人在悄悄的前进。
这时,一声传出,其它人听了,纷纷停住。
“不走了,不走了!”
孙承粗息不断,撂出这么一句,林仲听声,直接道:“那些胡人可一直跟着,咱们不赶紧离开,被他们追到,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说起胡人,孙承转头看向同样疲惫的彭亮,对于这名辽西郡的侍曹官,孙承当真气不打一处来,若非他突然逃来跟上自己,那些胡人也不会把他们当做目标,追杀殆尽。
但彭亮也是有苦难言,他可没想到孟庆和、黄权那等家伙竟然勾结长劼氏,谋叛辽西郡。现在屈祁毙命身死,辽西郡的郡兵、团练也都听命于长劼氏,接下来会发生么事,他可不敢猜测,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将辽西郡的情况告知平州城宗主殿下,请宗主殿下派兵剿灭胡人。
“我也是无路可走,才跟你一起的…”
彭亮有苦难言,有怒难发,孙承听之感受一二,叹气道:“罢了,既然走到这一步,你我再行争斗,只会便宜了外面的那些胡人,为今之计,是都想想如何出了这林子,如何摆脱那些胡人!”
“咱们进入林子一直向西,且沿河行走,可知我们在往濡河县东郊方向,若是能够进入濡河县,那些胡人必定不敢强追,毕竟县中有兵捕!”
林仲这么一说,彭亮也反应过来:“既然是沿着濡河走,我们何不趁着月色,泅渡南岸?”
濡河南道,破多罗察领着二十余骑正在南道的驿站歇息,按照他的估计,那些人是不可能回辽西郡,毕竟辽西郡已经全都被长劼氏控制,回去是死路一条,如果往北走?要经过一片百里不到的荒丘地带,进入北四镇的地界,以林仲、孙承、彭亮的身体力量,是不足以徒步长途行走,这么一估测,也就西进内地了。
于是乎,破多罗察派奴从沿着濡河东西监视,只要那些人出了林子,必定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