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淳身为都尉,负有御下之责,此刻张旭等人不应不从令,他几如心胸浪翻,恼火至极。
“张旭,你如此妄为,莫不是要造反?”
怒声下,张旭目瞪溜圆,那模样简直如狼扑猎,也就瞬息不过,孙淳不再拖沓,直接命左右冲上,拿下张旭。
徐荣见此,立刻从旁暗笑,这么一来,完全就像在张旭的火头浇上一桶油。
瞬间,张旭火气暴涨,一个蓄力强出,直接挣脱孙淳亲兵的束缚,众目睽睽中,张旭急奔徐荣。
或许在徐荣眼里,有孙淳在此,张旭不过是一小小队主,有何能耐敢在都尉面前撒野,?但事出意外,张旭还真不卖孙淳的面子,这般突袭,直接一拳打在徐荣面门。
瞬间,徐荣满嘴喷血,仰面倒地,至于张旭,一手揪着徐荣的发鬓,一面冲孙淳呵声:“这就是州军,这就是州军!”
短短两句话,却不亚于在孙淳脸上打板子,至于那周围的兵士,也都看着这情况沉声不语,试想,州军多少年的暗规矩,今天被一莽撞鬼给挑到台面上,可想后果如何。
“放肆,张旭,你实在放肆,老子告诉你,就算你是校尉的同乡,这事你也过不去!”
孙淳不再顾忌其它,强势奔来,张旭与之相斗不过两合,马潼得声赶来,看到乱况,立刻拦住孙淳。
孙淳本就与马潼不对付,此时自己都队兵士出现问题,何需马潼来多事?
不过,也正因为马潼的出现,张旭才没有被孙淳拿下,但见马潼叱声道:“孙都尉,粮官暗作克扣粮草,这等事可有违军律吧!”
马潼刚刚出口,孙淳立刻硬顶:“我右先锋都队的事,干你什么关系?哪凉快哪待着去!”
此话一出,当众强驳马潼的面子,马潼顿时气怒,不等他开口,身后传来一声沉喝,二人皆是一怔,回首看去,乃是周玄玉来了。
这周玄玉在家歇息一日,便飞骑赶往平州城,来至城中,先与济阴王报令后,便归营,不成想却看到这样的情况。
只见周玄玉怒气满面的来到二人近前,一左一右两鞭子,整个校场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下都能听到。
“尔等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在此作乱,当真眼中没有军法!”
叱声虎吼,无人敢应,末了周玄玉看向粮官,粮官徐荣赶紧上前低声,几言过后,周玄玉回身盯着张旭,从他的眼神中,张旭明显看到一股味道。
约莫三息功夫,周玄玉叱令:“将闹事者全都拿下!择罪论处!”
校场囚房中,张旭被缚枷锁,至于鞠跃等人,仅仅以鞭刑十下为戒,傍晚时分,周玄玉来了。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不知!”
张旭心有闷气,强声应之,周玄玉眉目怒皱:“你个浑人,原以为你有大才,现在看来,不过是朽木!”
“朽木?”张旭沉笑哀然:“粮官克扣我等军粮,这等妄为事,你们却不管,如此我们还参什么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