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执戟郎不拦自己,张旭缓息,大步向外出营,余光看去,执戟郎一直看着自己,没有动声,索性张旭不在顾忌其它,将至帐门前,张旭突然再加速度,直奔营门前自己的坐骑所在。
片刻后,张旭赶到营门前,可让张旭没有想到的是…短短半刻时间,自己坐骑竟然不见了,显然是刚刚惊雷使得战马脱缰,奔逃无影。
一时间,张旭有些急躁:“该死的畜生!”
张旭低骂一声,可立身营道,他不能发愣,所以稍加思忖,左右观望后,张旭匆匆向营门方向的马栅栏走,在那边,有巡哨骑兵的马匹栓在一旁的立柱上,张旭来到跟前看见,几个兵士正在安抚受惊战马,想来也是遭受雷惊,险些逃散。
那安抚战马的士兵转头看到张旭这个中军旗令兵,直接摆脸过去。
张旭感觉到敌意,可是他需要坐骑离开,因此不管其它,直接沉声:“速速与我一匹马来!”
那士兵没有应言,张旭再提声调,那冀州哨骑兵的伍长听到声音,从几步外走来。
“兄弟,这是中营的哨骑战马,人各有数,与你一匹,我等如何行令巡哨?莫要为难我等!”
“放肆!”
张旭立时胆劲满腔,怒声开口,手中的鞭子更是直接抽了上去:“误了将军的令,你们的脑袋可能担住那份责任?少他娘西匹的废话,快给老子一匹马,老子要前往漳水交令!”
“你…”
张旭强势满满,伍长硬顶不过,僵持中,张旭不管伍长是否愿意,直接探手夺缰绳,其它冀州兵看了,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眼,而张旭则扯马外出,让后翻身一驾,欲行奔走。
面对突如其来的狂妄‘令兵’,伍长气的浑身颤抖,想出言,却害怕中军卢望先的军威,憋劲中,张旭已经马鸣扬蹄,可好巧不巧,在中营校尉帐列方向,执戟郎竟然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并且连声大吼:“拿下刚才的令兵,他谋刺校尉,万万不可放走!”
此言一出,伍长一怔,再看张旭,他已经抽缰奔马,向营门冲去,一时间,伍长突然惊醒,呼喝左右哨骑,追赶上去。
营门前,守卫的冀州兵觉察异变,立时架起鹿角,弓箭手左右强射压速,并且两队冀州兵士挺着长枪冲张旭奔来,势要挡住去路。
见此,张旭只能一拨马头,向营列北墙撒丫子奔去。
“该死的定州军细作,他假作令兵,杀了校尉,快抓住他,给校尉报仇!”
执戟郎怒声大喝,在这股子气势中,整个冀州军的中营都乱起来。
只是执戟郎不知道,在营地外二里处,定州城的哨骑一直在观望,觉察冀州军的营地生乱,这些哨骑立刻回去禀告。
一路飞奔后,定州城外,余涉早已率领余下的飞翎骑和一千五百青壮兵甲候命在此。
那余涉心中有数,不管张旭成不成,他都要拼一次,不然单靠守城,也就是一日内城破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