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呼啸,带着热灼和干冽,一阵风起,卷起脚下苍黄的细沙。
大漠广阔无垠,一望而去尽是土丘和黄沙。老死的胡杨倒在地上无人问津,唯有风声为他送行。
炎日灼灼,烧的大漠的黄沙滚烫,汗珠滴下滋滋作响。
大漠中央,有人孤独行路。
他背着口青铜棺,迎着风沙前进。青铜棺极重,使得他每走一步脚都深陷黄沙。
烈阳炎热,烧灼着他的躯体和魂魄。
“莫曦,放下我好吗?我如今只能在古棺中苟活,不要因我而亡。”
青铜棺里传来女子的声音。
那背棺人愣了愣,随即系紧了绑着青铜棺的绳子。
大漠风沙卷起,让他有些迷路,他不禁抬头望天,用烈阳做路标。
“莫曦,你放下我呀!”青铜棺里,女子无奈的哭泣。
但那背棺人却笑着,张开干涸的嘴唇说道。
“青瑶,你说我们离开华夏后去哪儿?我记得你爱雪,不如我们去一个四季都下雪的地方生活怎么样?”
似是看到了那般美丽的景象,他的笑容更大了。嘴里含糊着说道那景象。
“我们可以堆雪人,可以用雪做一个大大的房子,里面全是雪做的桌椅,我们可以在雪地里唱歌,可以一起依偎着看月下的大雪。”
青铜棺里她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她微微的抽泣声。
“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莫曦……你……你会死的”
“人都会死。”
大漠中,狂风依旧。风打在脸上,里面夹杂着几粒细沙,他依旧微笑的走着。
忽的风大了。男子猛地停住脚步,沉着脸看向不远处,目光朔寒如锋。
不远处,有一僧人站在那里,着黄衣穿袈裟,手中捏着一串佛珠,正细语诵经。
“莫曦施主,还请莫要再往前走了。”
余莫曦没有理他,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可才走了几步,一个道人出现在他面前。
道人仙风道骨,双眼灿亮如日,鹤发白髯随风飘摇。
余莫曦停下脚步,沙哑着声音对二人说道。
“我虽为饕餮,但我已发誓,此生绝不扰华夏寸土,两位,放我走吧。”
他闭上眼,向两人缓缓弯腰。
苦禅大师长长一叹,徐徐说道。
“莫曦施主,贫僧若今日放你归去,纵然日后不扰华夏,可他国必受灾害,不行不行。但你若心中还有善心,不如放下兵戈,与我一同回归天都受审,陛下仁慈,说不定你可得以存活。”
云霞子对着苦禅轻蔑一笑。
“你们这些老秃驴怎这般喜欢诓骗?人家可是饕餮,又犯了窃国之罪,归了天都那能活?”
他又转头看向余莫曦。
“我说,你可是蜀地战神,想必纵是死也该死在兵戈之下,而非断头台上。”
复而,他自袖中拔出一把青锋宝剑,剑尖直指余莫曦大嚷道。
“与我一战,若胜了我,那便海阔天高。若我胜了,那便人头落地!”
话毕,握剑冲来。
苦禅长长一叹,正欲随云霞子冲来,云霞子却高嚷一声。
“兀须出手!他已是伤残,若再以二对一,实在难看!”
说着他一剑刺去,剑光乍寒。剑才刺来剑气已削落一缕发丝。
余莫曦忙同时双拳成爪,气运入拳,顿时双拳发光,又有虎啸龙吟之声,似有盘龙卧虎藏于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