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田是被一通电话叫到审讯室的。
当时,他将大场宏体内的恶意,调试完了一阶段。
并且在大场宏的指导下进行数据方面的造假,比如说他的枪械数据,新手玩枪总是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表现得再天才,也不能跳过这一层。
不过他每造假完一项数据,大场宏看向他的眼神中,总有一股狂热。
他觉得,他可能,大概下手有点重,把大场宏洗成了一位对他有着狂热信仰的教徒。
在这种炙热的目光下,琴酒打过来的电话,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救命福音。
当他赶到审讯室,看到地上摊着一个已经不成人形的人,并且知道琴酒让他杀人的时候,他心中对于刷光琴酒的钱这一谋划,罕见地出现了一丝动摇。
毕竟大老远地把他叫过来,送他一个鬼,还有一道罪恶,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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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放松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那人,心中有种为自己的爱车报仇的畅快感,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狰笑,从自己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燃,问道:“知道这人是谁么?”
生田腹诽,他来的时候,地上这人的那张脸都被血污沾满了,他又没见过这人之前的脸,能知道个什么。
他耸了耸肩,平静地说道,“无所谓。”
琴酒听他这么说,心中对于科涅克的评价,再次进行了更新。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杀死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与杀死自己的仇人相比,有着完全的不同,即便手法再残忍也一样。
毕竟杀死仇人,可以在心中安抚自己,给自己找理由,而毫不相关的人不行。
他吐了口烟,带着一丝愉悦介绍道:“是警视厅的一只老鼠。”
他说完,重点关注了一下生田的反应,杀无辜的人,跟杀日本公安也不一样。
“哦,”生田了然地点头,并且反问道:“卧底啊,组织里卧底很多么?”
琴酒拿着烟的手顿住了,组织里的卧底情况,嗯,不太好描述的样子。于是他打算略过这个话题,他扬起下巴,对着地上那人一点,语气冷酷地催促道:
“杀了他!”
生田刚有的那丝动摇消散于无形,他心中嘀咕,琴酒对自己脾气不好,因此动摇是不应该的。
他左手指尖亮出刀片,同时右手从腰部掏出从训练场顺出来的手枪,先用刀片往自己往右臂膀划了一刀,停顿一秒后,手枪对准地上那人的头部,一枪毙命。
开枪后,他右手拿着手枪将其转了一圈,动作帅气地将其收回,放到腰部,左手继续隐藏刀片,并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绷带,在臂膀的伤口血还没有流出之前,进行完了包扎工作。
在生田动作时,琴酒一直在看着他,对于科涅克动作利落的杀人举动,他表示赞赏。如果科涅克犹犹豫豫的话,他估摸他可能还需要再给科涅克练练胆子。
但是胆子这块他不用担心了,对于科涅克在开枪之前的举动,就那种往自己臂膀上划伤的举动,他费解,他想不通。
于是他充满疑惑地问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开枪杀人啊,”生田理所当然地回答。
当然还有收了一只鬼,但是琴酒的视线不在鬼身上,所以他知道琴酒肯定看不见鬼,那这件事就不需要回答。